赵应也站了起来:“也好,朕亦要回去为明日出城之事做准备,皇妹,来日方长,不必心急。”
赵琪恋恋不舍地小心将宝儿交给柳轻如抱着,道:“柳妹妹,宝儿……宝儿就烦劳你多多费心了。”
楚铮走了过来,道:“郡主放心,不管如何,我楚府上下定会善待宝儿,绝不让他受任何欺凌。”
赵琪点点头。孩童不善作伪,今天宝儿与楚铮柳轻如之间甚为亲密,她全看在眼里,一颗心已是放下了大半。
孙得山已在冷宫外等候。楚铮与柳轻如上了凤鸣宫的马车,看了看依然熟睡的宝儿,楚铮不由一笑:“这小子倒睡得舒坦。”
柳轻如轻叹一声:“宝儿醒来不见了娘亲,恐怕又要闹腾一会儿了。”
“人之常情,好生哄哄就是了。”楚铮犹豫了下道,“轻如,以后你多教宝儿一些琴棋书画及……杂学之类,他若喜欢哪样就择重传授,让他有个寄托,以其楚府长孙的身份,足可一生快乐无忧。”
柳轻如低着头,良久才道:“这样也好。”声音细若蚊蝇,她心里也明白,日后只要楚铮掌控楚
,以宝儿的身份注定难以在仕途有何成就,不管是皇皆是如此,楚铮所言已是最佳之策了。
马车出了皇宫,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停了下来。
楚铮对柳轻如道:“我去趟刑部,你与宝儿先回府吧。”
柳轻如不由问道:“公子去刑部。莫非是为了若诚之事?”
范若诚因楚倩受袭之事被拘押在刑部大牢内。前日楚铮向姑姑求得懿旨,命刑部放人,不想刑部却上了道奏折。说什么此案疑点重重,但范若诚至少难逃其责,不可轻易释放云云,变相的将懿旨驳了回来。
楚铮点点头:“正是。刑部那帮官员自以为上有方令信,连我姑姑地旨意也竟敢置之不理,哼哼。简直将姑姑她老人家视同于皇上了。”
柳轻如噎了下,这话听来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
“公子,刑部既然执意不肯放人,还另想办法吧。”柳轻如劝道,“何况已有姑姑懿旨,若诚在牢中应不会太过受苦。”
楚铮神色凛然,正待开口,可想了片刻。似泄气一般靠在身后软垫上:“轻如,不瞒你说,我去刑部是另有用意,当然。能将若诚一并救出那是再好不过。”
见柳轻如仍一脸迷惑,楚铮道:“昨夜父亲将我叫去。谈了一番有关我北疆军功之事。进门就扔给我一份朝廷决议,我看了一眼,原来是为北疆大营有功将士地请功表,我地大名亦在其中。”
楚铮模仿着父亲的口吻,道:“这次……你的功劳不小啊。为父调你去北疆,是想让你好生历练一番,可没想到却折腾出这么多事来。”
“我没办法只好再次认错,不想父亲又道:这些话为父已听烦了,眼下朝廷要对你论功行赏,但不管对我楚家还是朝廷,这都是件头疼之事。”
柳轻如有些明白了,楚铮现已官拜三品参将,按此次军功就算只晋升一级,亦是大营副统领之职,可他毕竟年纪还未满二十,就算按军功提职,也难免招人非议。
“不知此事公公他老人家有何解决之道?”
楚铮大手一挥,将父亲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给你明日一天时间,为父不想再为此事烦心。”
“这就是父亲地解决之道,”楚铮叹了口气,“老头子一动嘴,我就要忙断腿,真是做人难啊,做人儿子更难。”
柳轻如忍住笑:“公子准备如何处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