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启拿起账本,点头答应后又和谢宴说了些其余的事情,只字未提盐运司的事。
待郑启离开后,谢宴揉了?揉眉心?,不确定户部是还未接到消息,还?是有意不在他面前提起。
不管是哪一种,这件事一旦被揭露到朝上,那他第一个成为靶子。
盐运司事关重大,如?果是已经被人发现开始调查,等到朝会上奏时,毕竟已经有了?证据。
谢迟可真是谢平的好儿子,盐运司政还未当几日,就弄出这么?一个烂摊子。
“太傅,几时回府上?”
“再过一个时辰,我把?今日的奏章处理一下。”听到陆衡的声音,谢宴想了想又交代,“常卫回来后,让他立即来见我。”
“明白。”
深吸一口气,谢宴半靠着软垫,手?里拿着朱笔,将奏章一份一份处理完后,已经不止一个时辰。
门外响起脚步声,还?有小跑的动静,谢宴一听便知道是谁来了。
“陛下?”
“太傅,你总算来了,要是再见不到你,我得去宫外找你了?,看看是不是皇叔把?你藏了起来。”
顾桓彻一下扑进谢宴怀里,惊得后面的陆衡差点出手拦住,被谢宴眼神制住。
他对顾桓彻的性格再了?解不过,早在见到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手?先把?人拦住,没撞在他身上。
“才过几日而言,怎么陛下就莽莽撞撞的?”谢宴说话的时候看了?眼后面的向郯,朝向郯轻轻颔首示意。
顾桓彻许久不见谢宴,自然犯了孩子气,想得厉害,手?圈着谢宴胳膊,“太傅是不是有了?皇叔,就把我丢给皇叔了??以前都住在宫里的,这会儿,我夜里醒来都不能要太傅陪着睡了。”
“陛下不是说,自己长大了?吗?”
阿婪忍不住低下头,只觉顾桓彻在谢宴面前,大抵是永远长不大了。
分明昨日在宫里还?罚了?一个宫人,对方倒的确做错了?事,那神态和顾明容发怒时倒有几分相似。
叔侄两人在护短上,出其的一样。
“才不要,在皇叔和太傅面前,我不要长大。”顾桓彻说完,又想了想,“那也不对,我要是长大了?,皇叔和太傅就可以游山玩水了??”
“谁和你说的?”谢宴问出这个问题,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是想听顾桓彻说。
意识到自己出卖了?顾明容,顾桓彻眼珠子转了转,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阿婪,却见阿婪和向郯同时别开眼,立即委屈地撇了?撇嘴。
皇叔太过分了?,每次都让他来承担太傅的怒火,简直不像个大人。
“……皇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