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刚才那副甘愿献身的胆子被顾明容反常的激动情绪压住,突然后悔了。
尤其现在的情况明显对他不利,不说松散堆在身侧的衣服,光是顾明容颜里不断攀升的占|有欲也让他不自在起来。
歪过头闭上眼,谢宴埋脸在枕间,似乎想要确认顾明容的存在,低语道:“顾明容……”
顾明容黑眸发沉,尖锐的牙齿轻轻撕咬,如同狩猎成功的虎豹,欺负着身下被捕获的猎物。
娇嫩的皮肤被人衔在牙尖,谢宴低咽一声,有些抗拒地扭头挣扎起来,肩头往后撞了一下,想要挣脱顾明容的压制。
“别乱动。”
“你等等,我……”余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谢宴刚撑起的身子在顾明容有意撩拨下,重新倒了回去,低咽一声闭紧了眼。
“从你第一天住今天,我就想这么做了。”
察觉谢宴的意图,顾明容放低身子压得更结实,黑眸如同浸过水一样沉,让谢宴有种身在虎口的错觉。
谢宴感觉到身后的威胁,惊得眼角发红,难耐又羞耻,轻微的挣扎没对顾明容造成半点威胁。
他有种预感,今晚放任顾明容胡来,明日他有可能去不了朝会。
对顾明容来说,谢宴这点轻微的反抗根本不算什么,轻而易举把人制服,唇边噙着笑意低下头在他鼻尖上啄了下。
“好仲安,我难受。”撒娇的语气是顾明容在他面前惯用的手段,谢宴气结。
谢宴羞恼地回头看着顾明容满脸得逞的笑,只觉四肢力气无故失踪,偏偏顾明容越发来劲,压得他半点还击之力都没有,心中愈想愈气,挑着眼睛瞪一眼顾明容。
他要松口答应,难受的人就会是他了。
顾明容瞧着谢宴睁圆眼睛瞪自己的样子,心头一片春水流过,完全不觉有威慑,反倒是别有一番风流。
把人转过来正对着,顾明容一手抱着人胡乱蹭,另一手伸长摸到了床头的暗格,几声清脆声响过后,手里多了个小盒子。
四四方方又精致小巧,上面还刻了桃花木纹。
谢宴被顾明容毫无章法的动作弄得七上八下,仿佛在水面起伏的孤舟,寻不到支撑。
耳边贴了几根头发,谢宴伸手抵在顾明容肩头免得他又不由分说压下来,努力平复气息,“你占够了便宜赶紧睡觉!”
“哪里有,这才开始。”
“顾明容!”
“我在。”顾明容脸上笑容狡黠,勾着谢宴的腰往身前靠,眉头不自觉蹙了下,眼里的欲|念却比刚才更重。
未经|人事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自|渎经验的谢宴,这辈子都过得清心寡欲,如果不是因为顾明容,大概还会这么下去。
可明明少有欲|念的人,在顾明容的牵引下,埋在骨子里不被挖掘的一面豁然浮出,连谢宴都难以接受,他竟然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