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两人勾结之名,怕再也摘不掉。
“到了。”
看?着眼前大树后的一所宅子?,宅院不大,门口有两人把守,左右各一盏红灯笼,不过?一明一暗,阴阳有别。
有意思。
谢宴看?着苏远,颔首示意后带着陆衡往里走。
庭灯很暗,几乎只能看得清脚下的路,灯笼被风一吹,生出几分?阴森,让人后颈发凉。
“二位,这边请。”
望着眼前半开?的门,火光从里面钻出,却看不清坐了多少人,只隐约看到几道身影。
看?一眼躬身立在一旁的人,谢宴和陆衡对视一眼,走进厅堂。
“今朝太傅?有失远迎,望见谅。”
棕发碧眼的男人看?着谢宴,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失笑道:“果然,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阁下在大燕境内,与逃犯勾结,企图将朝廷官银运送出境,是否太过?嚣张?”谢宴长身玉立,望着眼前的人,语气算不得平和,“兰月未免太不把大燕放在眼里。”
“此话言重,不过?是比生意,我们做生意的人,只管生意做不做得了,你们大燕内部之事,与我们何干?”
“既然如此,今夜请我前来,又所为何事?”
“那条红绳,是大燕所说的平安绳吧?此物落入我手中,想必——”男人缓缓起身,身上披着的宽大衣袍露出大片肌肤,“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那位朋友的下落?”
从一进来,谢宴就意识到不对。
不是不安,而是奇怪。
这所院子里的人,全都是兰月人,没有顾植的人。
兰月人和顾植的交易难道中止,还?是说,这几个兰月人想要黑吃黑,想一文不出就吞掉这比银两。
顾明容的人都能折在这,顾植的人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你想要什么?”
“你可真聪明,胆大,还?——”男人靠近谢宴,旁边陆衡正想动作,被谢宴拦下。
男人失笑,去碰谢宴的手缩回来,扬了扬眉,“我叫塔木,兰月人,母亲是兰月公主。”
“什么?”
“你也知道,兰月地广人稀,土地贫瘠,又有大片沙漠,终年日长,许多作?物都不适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