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葬礼现场,萧怡踉跄着往里走,径直跪在许远的灵堂里,连连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老公,我来晚了……”
她说着,猛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哽咽道:
“我不该纵容程逸阳,我应该一早就来挪威找你。你疼不疼?被车撞到,你一定疼哭了。”
“要是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我还能救你……”
“老公,你醒醒好不好?你醒来看看我……”
周围来吊唁的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大都清楚萧怡和许远之间的往事。
传闻,萧怡不爱老公爱外面的野男人。
可如今眼前的一幕,倒显得传闻是假的。
许父许母冷眼站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眼,没说一句话。
萧怡没有注意到,来吊唁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黑色休闲衣,戴着黑色口罩,冷冷地盯着萧怡。
在他身旁,陆婉正替他举着黑伞。
她见许远一直盯着萧怡看,水眸微闪:
“心疼了?”
许远蹙眉,迎上陆婉的目光,嗓音清冷:
“我不心疼她,我心疼我自己。”
在收到程逸阳发来的第一条挑衅语音时,他一宿没睡,那晚萧怡陪着程逸阳睡得很香。
他过五周年纪念日,外面燃放的蓝色烟花,是别的男人不要,萧怡送给他的。
他出车祸躺住院,萧怡带着别的男人住进他们的家,睡在他们的婚床上。
难道他最该心疼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陆婉收回目光,见他眼神放空,提醒道:
“还看吗?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许新生先生。”
许远勾唇,薄唇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