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洗澡！”
“怎么有问题吗？作为妻子，这是你该尽的义务。”
他说的轻巧，完全不顾沈南歌一脸惊恐以及满脸问号。
见他背过身子，张开手等着她。沈南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背后无声骂骂咧咧。
骂完之后，还是从一旁扯下睡裙套上，然后规规矩矩地上前替他脱衣服。
霍瑾年穿着睡衣，本来很好解得扣子，不知为何，她解起来感觉格外不顺畅。
她为了方便，整个人先是俯身在他胸前，再接着越靠越近，最后变成了蹲在他两腿中间。
“霍少爷，下次换个直接套头的睡衣吧，方便。”
“咳”
此话一出，霍瑾年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扫了她一眼就看向别处。
沈南歌见他态度冷然，也不再看他，专注解扣子。
若是她在多看一眼，就能够清楚得看到霍瑾年微微咬牙，连带着下颚线都收紧了几分。
终于脱掉上衣了，沈南歌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他的身材。
就在她准备继续帮他脱裤子时，霍瑾年突然躲开了她，离她足足有几步远。
“滚出去。”
霍瑾年突然变脸，就连音调也比以往高了许多，惹得沈南歌一激灵。
这人身体不好，脾气都这么反常吗？
霍瑾年见她没有动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眸底道不尽地鄙夷，像是她多爱留在这一样。
“好。”
沈南歌道了一声，立马转身离开浴室。出了浴室，关上门那一刻，她爆发出心里的隐忍，对着地毯，踢了几脚。
地毯无声，她不解气地直直地看着浴室门，恨不得隔着门将里面人盯出洞来。
而浴室内的霍瑾年，丝毫不知情外面发生的一切。
他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而后一手扶上颈后的伤口。
伤口靠近肩膀一端，狭长，却不深。
他静默着注视镜中的自己，眸光聚集，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