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以为她和君宸州是有着年少时的一点情分,就算他没有几分真心,可在这后宫中她能凭借着这点情分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入宫后的一切事情,慢慢打碎了她的幻想。

    如今就连自己生下皇子,连母凭子贵都没有做到。

    冯若嫣闭着眼死死皱着眉头,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君宸州和越婈竟然是这样亲密的相处。

    为什么?

    为什么越婈可以做到,而她却不可以。

    冯若嫣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拳,她不甘心,她总觉得这不该是她的人生。

    迷迷糊糊间,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梦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冯婕妤”。

    ......

    “冯婕妤这一招当真是厉害,虎毒还不食子,你为了扳倒越美人,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顾及。”

    宫殿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冯若嫣半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喝着药,闻言也只是勾勾嘴角:“颖昭仪何必挖苦嫔妾,损失掉一个本就生不下来的孩子,除掉一个心腹大患,不是娘娘您教我的吗?”

    颖昭仪嗤笑一声:“还是冯婕妤心狠啊,你之前用了那些庸医的坐胎药,知道这个孩子先天不足留不下来,便决心用来对付越美人。”

    “这个孩子既然注定不能生下来,也算是物尽其用的。”

    冯若嫣病弱的面容上是得意的笑:“越美人这般得宠,她才伺候皇上多久,便从一个小小的宫女成了美人。”

    “放任她不管,早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颖昭仪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她有些败兴:“孩子没了,皇上也只是让她禁足,究竟是想罚她还是保护她,免得咱们下毒手,这谁又说得清。”

    冯若嫣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昭仪娘娘放心,皇上不会这么轻易放她出来。”

    “为何?”

    “为何?”冯若嫣重复了一遍这两字,那神情却让颖昭仪都有些不寒而栗。

    “昭仪娘娘应该知道,嫔妾的姐姐幼时走失,后来在南疆生活了二十年才被找回来。”

    “去年嫔妾的母亲给姐姐寻了门亲事,那家公子本来瞧不上嫔妾姐姐,嫌弃她在乡野中长大,登不得台面。结果今年成亲后,嫔妾那姐夫被姐姐收拾地服服帖帖。”

    颖昭仪有些不耐:“你和本宫说这个作何?”

    “昭仪娘娘别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