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这支黄梨木簪和蝴蝶流苏钗都是上个月冯嫔生产后,太后赏赐的。”

    冯若嫣顿时一惊:“怎么可能?”

    她定睛看过去,脑子里却没什么印象,太后当时赏赐的东西太多了,她都收在库房的。

    越婈捻着手中的丝帕,轻声嗤道:“原来是冯嫔贼喊捉贼呐。”

    冯若嫣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平白无故牵扯到自己身上了。

    “皇上,嫔妾不知情啊!这是玉琼苑的宫女,又与嫔妾何干?”

    “冯嫔本事大得很,收买个宫女能有多大事?”越婈瞥了眼那些首饰,扬着嘴角,“再者,这些都是冯嫔的东西,冯嫔还想抵赖吗?”

    “还有那迷香,宫中没有那些腌臜的东西,是从哪里带进宫的,裴大人也得好好查查。”

    裴慎看了一眼君宸州,见他没打断才回道:“是,卑职定当严查。”

    围场的夜晚风很大,君宸州握着越婈的小手,感到一阵凉意。

    他叫人拿来披风给越婈披上,这才指向婉琪吩咐:“押去慎刑司审问。”

    婉琪满脸慌张,视线直接落在冯若嫣身上,下意识地呼救:“皇上饶命啊!”

    “冯嫔娘娘救我...”

    冯若嫣喉间干涩,只感到场中许多目光射向自己,可她什么都不敢多说。

    事情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君宸州显然今日就要查明此事,众人再困倦也没办法退下。

    裴慎的办事效率很高,后半夜的时候已经将银子和迷香的来历查得清清楚楚。

    “启禀皇上,这迷香便是行宫的太监小李子前日从宫外带进来的,这是在他房中查到的收据,以及那家药店的账本。”

    裴慎将东西呈上,垂首道:“银子确实是从城西钱庄取的,只是那些银子是好几个月前取的,排查起来有些困难。”

    “婉琪招了吗?”

    杨海立马道:“回皇上,都招了。”

    “婉琪说是冯嫔娘娘收买她给昭修仪下迷香,再去禁卫营找随侍卫过来,只是不等她有所动作就不知为何晕了...”

    越婈困意全无,今天就要把冯若嫣摁死。

    “自作孽罢了。”她靠在椅子上,懒懒地看向冯若嫣,“本宫与冯嫔无冤无仇,也不知冯嫔费这么大劲污蔑本宫作何?”

    她又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颖昭仪:“还连累了颖昭仪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