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夜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时漪,你冷吗?”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时漪还是给出了回答。
“有一点。”
她穿得单薄,在来的路上还不觉得,但一进到地牢,就感觉到一阵沁入骨髓的阴冷气息。
所以她刚才才会问凛夜还有没有其它话要说。
如果他回答没有,那她就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你才呆了这么一会儿,也觉得冷,那我呢?”凛夜表情苦涩的说。
时漪还可以随时离开,可他呢?
被关在其中无法逃脱的他呢?
就只有咬着牙,独自忍受这蚀骨的寒冷。
“我太冷了。”凛夜哀戚的看着她。
像是一盏被摔破,又囫囵粘贴起来的受伤瓷器。
虽然不再完美,但也让人舍不得就此丢弃。
时漪的视线落在凛夜衣襟半开,胸前的冷白肌肤上。
上面的道道伤疤,就是瓶身上的裂痕。
时漪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指尖轻柔而缓慢的划过那一道道突起。
凛夜的呼吸猛然加重了几分。
“这几天天气正好,你想和我一起晒晒太阳吗?”时漪问。
凛夜垂眸,望着那只流连在他胸口的手。
时漪的动作很轻,像是没什么重量的羽毛,却让他的身体泛起一阵难以忽视的痒意。
凛夜看着,喉咙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他自小生活在托比斯城的最底层。
那里的兽人只有拼尽全力才能够活下去。
努力到,哪怕是贩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