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听闻脚步声,回过身,便见姜元末将洁白的浴巾搭在颈项,身上只穿着一件亵裤,亵裤带子没有系起,便那样松松的在腰间,结实的腹部肌理出现在苏民安的视线里。

    苏民安忙要移开视线,这次倒还好些,没有一丝不挂,穿了条亵裤,谢天谢地。

    姜元末紧了几步过来,擒住苏民安的手腕压在她身子两侧,俯下头在她耳畔说,

    “在姑苏运粮路上,白天忙给百姓分粮食,晚上满脑子都是你啊,苏民安。”

    他薄凉的唇重重压在她的耳廓,粗粝的手探进衣襟,“一个月给你四封信。一封不回,是么?”

    耳畔他的气息滚烫,打的她耳廓微痒,苏民安很清楚他此刻要的是什么,可她却因着分开数年,已不愿和他发生任何纠葛,也忌惮着他恢复记忆后,因为和她的肌肤之亲,而对她做出报复之事。

    她不愿再次被他嫌弃或者冷嘲热讽的伤害了。

    她知道自己高攀不起,是以无意高攀。

    上次用月信避宠。

    这次用什么借口。

    苏民安软声说,“...爷,民安腿疼...”

    用旧疾当借口吧。仗着他因失忆而对她有些怜惜。

    姜元末闻言,隐隐平复着自己乱掉的呼吸,将手从她衣襟出来,手指尖残留着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他轻笑着问:“还赌气么?”

    苏民安将衣襟拉整齐,随即说,“不赌气了,民安下次给您回信。”

    下次他出远门若是再出一个多月,回府她就已经离京了。

    姜元末得到她温顺的回答,这月没有收到她回信那种寂寥失落渐渐淡去,随即拉着她,使她坐在暖榻,而后低手为她轻轻的揉着膝盖。

    始终记不起她双膝旧疾怎么来的。

    因为试图回忆往事,而额头泛起疼来,便皱眉,唇间嘶了一声。

    苏民安谨慎的问道:“王爷这一月可有按时服用解毒药?”

    “嗯。服了。”姜元末颔首。

    “可有觉得好些?”

    “好些。不过总有些东西遗忘了。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姜元末说。

    苏民安点了点头,也是担忧着他突然记起她的‘为人’,再度翻脸把她查办。

    这时秦矜在门外禀报道:“启禀王爷,往大安寺参加祈福灯笼会的车马备好了。贤妃娘娘请您速速启程呢。”

    苏民安闻言,心中逐渐放松下来,他在身边,她总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