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薇又咳嗽了几声,在姜元末身近言道,“王爷不在府,我理应对贤妃娘娘尽心的。”

    姜元末闻言,目光睇向了花南薇的发髻,又细细的看起来发髻上的木头钗,这次倒是目光疑惑了起来。

    苏民安察觉到姜元末落在花南薇头首变得柔软的视线,是看见花南薇作病的容颜心疼了么,毕竟是他生命里曾经的挚爱,或许,就不曾真正放下过吧。

    微微牵了下唇角,不再因着姜元末对花南薇的温柔的视线,而感到五脏剜绞,只是为曾经那个遍体鳞伤的自己感到不值得。

    姜元末又朝花南薇走近了二步,细细的往她头首打量。

    姜玉这才满意了些,兄长这才对嘛,还以为他心里完全没有嫂子了呢,这不是看见嫂子面色因病而苍白,也心疼的看了起来,兄长如果得知嫂子怀了身孕,不知开心成什么样,那苏民安也迟早被兄长抛掷脑后。

    花南薇苍白的面颊因为姜元末太过直接的视线而变得娇红,但是却任由男人打量着她的面颊,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他要看哪里,她都不会让他失落或扫兴。

    苏民安觉得被姜元末带来大安寺,是一件令她很难受,且无法自处的事情,分外希望逃离,好在三月之期已经过去四十七天了,还有一个半月,她和贤妃的三月之约就期满了。

    姜元末也有按时服用解毒药,毒情也相对稳定,没毒发之征兆。只要平稳的度过三个月,她就可以和沈正林及苒儿返扬州了。

    花德岳躬身在姜元末身侧,“王爷,您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您和南薇住在东首主卧。”

    姜元末正仔细的打量花南薇的头首,忽听得花德岳的话,他诧异的凝着花德岳,“花将军,你未免操之过急了。”

    花德岳摸不着头脑,安排女儿和贵婿住一个屋子,哪里操之过急了,花德岳怔了许久,竟不知如何回复,“此话怎讲?”

    姜元末冷声道:“谁要和令嫒同住了。男女有别!”

    花德岳颇有些咂舌,贵婿他深情高冷,和南薇成亲三四年,怎么突然就男女有别了起来,“王爷说笑了。”

    姜元末矜持道:“花将军请自重。”

    花德岳一整个呆住,不是,女婿和女儿住一间,又不是贵婿和他这岳父住一间,他如何不自重了。

    活了五六十岁,给他弄的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敢问王爷打算如何安排?”

    姜元末冷冷睇了一眼花德岳。

    花德岳颇为不解的皱皱眉心,满脸复杂,老夫真没有为老不尊。

    “民安,来。”姜元末突然唤道。

    苏民安没有设防,在马车里颤了颤,就怕他突然叫她,“王爷,请讲……”

    “你告诉花将军,我们今晚如何安排?”姜元末说着,便回身将手探入马车。

    不会吧?

    苏民安原还不知如何走下这辆马车,本打算着众人进院子后,她再由丫鬟带着低调的进院子,哪知摄政王爷点名让她向他岳父介绍一下他们今晚的安排。

    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