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刚才背地里口嗨,被他听见了吧?

    完蛋了!

    郁寒深淡淡道:“我一会儿有事,下午你在这陪桐桐。”

    张梦玲松了口气,她平时神经大条,这会儿倒是识趣得很,“那我出去买点东西,三叔你跟桐桐先聊着,我一会儿回来,呵呵,你们先聊。”

    说完拔腿就跑。

    这次郁寒深没叫住她。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握住司桐的手,郁寒深的手宽大又厚实,骨骼分明,脉络鼓胀,很有力量感。

    片刻。

    “抱歉。”他温声说。

    司桐怔了一下。

    认识以来,郁寒深固然为她做了很多事,也付出了很多,可是他在这段关系中,始终处于掌舵者的位置,从不曾放低过姿态。

    他用他惯用的方式和手段,牵着她、引着她,走上他想要她走的路。

    而且,他一向高不可攀,实在不像是会道歉的人。

    但此刻,司桐从男人一贯发号施令的口吻中,听出了明显的歉意。

    司桐仰视他深沉又诚恳的眉眼,摇了摇头,“我生病的原因是药物过敏,跟你没关系。”

    郁寒深看着女孩乖巧懂事的小脸,目光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郁寒深没回答,伸手把女孩搂进怀中,轻轻抚摸她的肩背。

    司桐顿了顿,没再说什么,安静地靠在男人宽厚的肩头。

    没一会儿,四合院的女佣提着保温桶进来,司桐其实有些吃不下,但是在郁寒深的目光里,还是吃了一点。

    “我下午有个会,晚上接你回家。”

    走到病房门口,他不放心地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

    司桐微笑:“嗯。”

    郁寒深离开后,过了会儿,张梦玲才回来,她耷拉着脑袋,没再缠着司桐问有的没的,估计是被郁寒深耳提面命过。

    晚上六点多,郁寒深来接司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