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就比平头百姓家的妾身高贵了那么一点点。

    而太子妃是谁?

    是太子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宫的正室夫人,未来的一国之母。

    让一个小小的妾室在雨中跪了一个时辰又怎么了?

    谁又敢说太子妃的不是?

    秦嬷嬷不敢在太子面前说太子妃的坏话,只是红着眼眶道:“殿下,奉仪昏睡着,还一直在念着您。”

    晏时叙闻言,坐在了温梨儿的床头。

    她的脸烧的通红,眉头紧锁着,嘴唇白的厉害。

    她嘴中确实一直在叨咕着什么。

    他俯身身子凑近听,听到温梨儿道:“殿下,妾身好冷。”

    晏时叙心头蓦地一软,命永泰回他的毓庆殿送些炭过来,又亲自为她加了一床被子。

    这动静,把睡的有些恍惚的温梨儿给惊醒了。

    她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看他:“殿下,您来看妾身了?”

    晏时叙低低‘嗯’了一声,帮她掖了掖被角。

    “感觉如何了?”

    “唔,你是谁呀?”

    晏时叙微愣,看着她突然涣散的眼神,心头一紧。

    怎么突然又不认识他了?

    他朝永泰吩咐道:“快去将何院判叫来。”

    永泰一时有些诧异。

    殿下说的何院判?

    可这何院判是太医院之首,原只给皇帝皇后何太后太子诊脉,现在让他来给一个奉仪看病,不太合适吧。

    见他没去,晏时叙微微蹙眉,嗓音都冷沉了几分。

    “还不去?”

    “是,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