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立字据?”

      顾洲哭笑不得地看着陶宛。

      陶宛却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头。

      “怎么,你不敢?果然,便宜话谁不会说,左右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而已,又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可一说到真格儿的,就畏缩不敢了!”

      “这有什么不敢的!”

      “好,那我来说,你来写,写完了还要签字画押!”

      “呵,好,都依你!”

      顾洲起身取来笔墨,给了陶宛一个眼色,示意她可以开始说了。

      “咳咳!我顾洲今日立字为据,落书成契,承诺正妻陶宛,此前皆不算,此后余生只她一人。且,不娶平妻、不纳妾室、不养外房、不偷腥、不寻花问柳、不与任何女子存在不正当关系!如背此誓,净身出户,身受千刀万剐,永世不得为人!五雷轰顶,神魂俱灭!”

      陶宛越说越狠,越说越快。

      顾洲几乎就要跟不上她的速度,写到最后,他实在是没有忍住,还未放下笔就朗声笑了起来。

      “陶宛,让你守了七年的活寡,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至于恨我到如斯境地吧!我见过签死状的,却没见过有人把这么恶毒的誓言,写下来让人签字画押的!你到底是想要我的承诺,还是跟我这儿解恨呢?”

      “当然是要承诺了!这誓言毒不毒,全凭发誓的人是否遵守誓言!只要你信守承诺,那这不过就是废纸一张罢了!”

      “也不无道理!”

      “那是!”

      “可是,为什么,你这个契约,就只针对、约束我一个人?若你不规矩,失了妇德又当如何?”

      “我?我还用得着立誓吗?”

      “当然!否则,不公平!”

      “很公平呀!毕竟,从今以后,我若做出任何背德之事,就算我不立字据、不发毒誓,想来,你也是不会放过我的,对吧?”

      陶宛说完,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

      在这里,保命竟然成为了她的第一要务,这都是什么事儿呀!

      顾洲停下手上的动作,温热干燥的掌心,随意地捂在陶宛的脚踝处并没有拿开。

      “你好似……很了解我!可是,为什么?”

      “嗯?”

      陶宛被顾洲的话说得一愣,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暧昧的动作,只呆呆地质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