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当前,琴声悠扬,但也架不住陶宛是真的有些饿了。
她倒也不客气,最先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第一口,陶宛就欢喜地眯起了眼睛。
“嗯,这个好吃!夫……顾老爷,你也尝一尝。”
陶宛旁若无人地给顾洲夹了一筷子菜,顾洲浅笑着尝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你喜欢甜口的,尝一尝这个。”
“嗯,也好吃!没想到,教坊司不但有美人,还有美食!以后,就算为了这口吃的,我也得……”
“嗯?”
“常来”两个字,陶宛甚至都没有说出口,顾洲便满是警告地质疑了一声。
她转头冲着顾洲嬉笑了一下。
“我就那么一说!谁来教坊司不是为了看花魁娘子,而是为了一口吃的!花魁娘子的琴,谈得可真好听!正如那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还有空夸别人琴弹得好呢!”
“别说,你还真别说,就着琴声还真下饭!”
顾洲与陶宛权当杜归屿不在一般,两个人就像是在家里,互相夹菜,亲昵闲聊。
杜归屿看的便心下生怒,但他面上却是不显,执起酒壶给陶宛满上一盅。
“今儿个,陶公子许我占了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我理应敬你一杯。顾公子,请。”
陶宛刚夹了一筷子鱼肉,都还没有送入口中,就忽然间怔住了。
她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杜归屿,苦笑着咧了咧嘴。
“我……”
“陶公子不会连一杯酒都不肯赏脸吧?”
“小君不胜酒力,我替她喝。”
顾洲话音落下,伸手一把拿过陶宛面前的酒盅,仰头一饮而尽。
陶宛歪头笑看着杜归屿,“他喝,便相当于我喝了吧?”
“自然不一样!我承的是陶公子的人情,敬的也是陶公子,换作是谁来喝,怕是都失了诚意。”
“哦……原来如此!”
顾洲闻言,刚要发作,陶宛眼疾手快,顺势按在他的手上,示意他稍安毋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