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略一沉吟,似是想到了什么,继而缓缓开口。
“最好,能把他们押至钧都城来拍卖!”
“押到这儿来?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钧都城中的势力亦是错综复杂,宁家子女身份特殊,一旦被各方势力争抢,而后杀人灭口的话,我们如何争得过?但凡出头冒尖儿,岂不是同样打草惊蛇?”
“我就是要他们争抢!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顾洲话音落下,伸手将那枚金菓符托于掌心,展示在顾青涧的面前。
“你看,这是什么?”
顾青涧接过金菓符,就着月光仔细地看了看,随口念出了上面刻的字。
“三垣门……这是……这是三垣门的金菓符?”
顾青涧面上愕然的神色,便是这昏暗的月光也遮掩不住。
“是你娘……夫人得来的。三垣门许了她的,可不止这一枚金菓符!”
“她?这怎么可能!她一个乡野村妇,哪里有这样的好本事!无论是庙堂还是江湖,三垣门的门第,岂是谁想攀附便能够攀附上的?早前儿,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有意拉拢三垣门,欲要在江湖上造势!可没承想,沈沧澜的眼睛长在眉毛上,便是皇子他也未放在眼里!那个刁妇……咳!夫人,何德何能!”
顾青涧一时口快,脱口而出。
意识到他自己有些失言,不禁急忙改了口。
顾洲倒也没有抓着不放,只淡淡地摇了摇头,伸手从顾青涧的手中抢过了那枚金菓符。
“长本事了,我说的话你也不信?”
“儿子不敢!”
“明日,她便要随玄袍使去三垣门为沈沧澜医治。你从龙骧军中将探术与轻功最好的暗影调十人出来,不论如何,都必须保她安然无虞!”
“爹,那可是三垣门!我们的人,是绝进不去的!一旦被发现,很可能牵连出大军的秘密!”
“不用进去,沈梵行不会伤她。只要做好准备,给她兜底便是。”
“是,儿子明白!”
顾青涧肃声应下后,转念一想,又犹豫着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却又好似不知该如何开口一般。
顾洲只一眼就看出来了顾青涧的嗫嚅。
“有话就说!放你出去,没养出别的本事来,倒是学会了那些不爽利的坏毛病!”
“爹,儿子不是想要干涉您的决定,但……您是不是……看上那个妇人了?”
顾青涧越说声音越小,他低着头不敢看顾洲,明显是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