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这串佛珠乃是我三垣门的传家之宝,确实不便送人。不知,顾夫人可否换个要求?”

      “老门主误会了,我想要您的佛珠,不是作为谢礼,而是作为信物!”

      “信物?愿闻其详!”

      “我想请求老门主许我三件事,待三件事全部完成,我定将这串佛珠原封不动地还给老门主。自然,在此期间,我可以保证,绝不会拿着佛珠,打着三垣门的名义狐假虎威!”

      “哈哈哈,有点意思!好,顾夫人说说,你想要我为你做哪三件事?”

      “这个嘛……”

      陶宛故意卖了个关子,她挑着眉梢,意有所指地看向沈沧澜从未摘下来的那串佛珠。

      沈沧澜无奈地笑了笑,抬手褪下腕子上的佛珠,抬手递了出去。

      陶宛赶忙站起身,快步上前,双手接过。

      “多谢老门主!我想拜托您老人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我调教一下家中不成器的弟弟。”

      说完,陶宛转头唤来裴知古。

      “小古,给老门主见礼。”

      “晚辈见过老门主!”

      “嗯,上前来,我瞧瞧。”

      裴知古缓步上前行至床榻边,俯身颔首,像极了一个谦卑受礼的晚辈。

      沈沧澜上下打量了一下裴知古,又伸手捏了捏他的筋骨。

      “嗯,是个可塑之才,堪入我内门弟子!”

      陶宛将裴知古拉到身边,笑着开口道。

      “老门主,您又误会我了!我若是说……不想让小古拜师三垣门,却又想让他学习三垣门的武功秘籍的话……您老人家会不会觉得,我是在痴心妄想?”

      “既然知道,还不收回你的狂言!不想拜师,却想习武,你这何止是痴心妄想,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沈沧海适时又跳了出来,烦得陶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二爷既做不了主,便不要总是破防!破防,你不懂?就是……跳脚、气急败坏!”

      “你……你胆敢嘲讽我!你是什么东西……”

      沈沧海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梵行就将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地往桌上一顿。

      清脆的茶碗碰撞声,惊得沈沧海一下子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