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芝仪声音越来越急,“你到底会不会看病?”
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同时骂起。
“我怎么不会看病?我可是在京城里给那些娘娘们看过病的。你算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你以为自己懂得些药性就了不得了?你既然懂得你还来找我看什么病?”
吴芝仪声音一下子拔高起来,“只有太医院才能给娘娘们看诊,你连配伍禁忌都不懂,这狗屁医术连吏目都算不上,更不可能是御医。医士乃八品,医生乃九品,你叫甚名谁?跟的是哪位师傅?你看的是哪位娘娘?”
老大夫没想到她懂这么多,连太医院的体制都清楚,一时间竟心虚起来,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
拦着周应淮的这一男一女听见后立马冲进屋里,一阵骂骂咧咧。
马家的孩子还小,第一次看见这么凶的娘亲,已经是不敢不说话了。这会儿又冲进来两个不认识的人,瞬间吓得哇哇大哭。
马文光护在吴芝仪母女身前,“你们要干什么?”
“滚滚滚!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家闹事。”
“再不走,可别怪我们打人!”
吴芝仪抱紧了大哭不止的孩子,一边越过马文光,伸手要钱。
“那把二十两还我!”
“呸!你什么时候给过二十两了?你倒是拿出来啊!”
说话就说话,对方媳妇儿竟然一把打开了吴芝仪的手,随即,马文光把将那只手打开。
他是干活的粗人,心里头本来就憋着火,这会儿见媳妇儿被欺负,更是恼怒,使足了力气。
这一巴掌打下去,那女人的手背连同手腕虽然通红一片,但又没伤到骨头,她竟然直接倒在地上撒泼打滚,非说自己的手被打断了。
那老头跟儿子一听,更是叫嚣着要让马家吃不了兜着走。
马依宁在家里一直被宠着长大,开心又快乐的长到一岁,根本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吴芝仪抱着孩子躲开,这一家人却不依不饶,竟直接抬起凳子砸向马文光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周应淮夺门而入,一脚将这家儿子直接踹到了墙上。
他身子高壮,走进门时还特地低了头矮了身,可这会儿站直了身子,他裹挟在周身的威严与气势一同压在这一家人身上。
这家儿媳不敢与他对视,而是跑到自己男人身边,抱着他哭的要死要活。
那老头后颈一阵寒凉,结结巴巴的讲不出啊来。
“应淮兄弟!”
“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