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这个东西,鸡除了吃食时候会出来以外,其余时间都在小窝里待着。

      现在这里一只鸡都没有,那这些羽毛是从哪儿来的?

      目光触及那处被撕坏的地方,他动作突然猛地一顿。

      他愣怔了片刻,才皱着眉的从破烂处的东西拿一片白色的羽毛。

      羽毛短小又轻盈,呼吸重些直接就被吹出去了。

      他弯腰捡起,连同之前飘落在地上那些,细细对比着。

      片刻后,他才重新站起来,盯着眼前那一块破烂地方,皱眉又从其中取出比刚才多的一些,放在手里细细观察着。

      傅卿曾说她是用新旧两张被子里的棉花做的衣服,可眼前这些根本不是棉花,而是鹅毛。

      他往主屋里看了一眼,紧皱的眉心直接拧成了疙瘩。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周应淮眸心沉了沉,就着衣角找到针线脚,轻轻撕开,顿时那些鹅毛便跑了出来。

      周应淮眉心一跳。

      他知道棉花保暖,但从没想过鹅毛也能填充到衣服里取暖。

      昨天是衣服沾了水,现在衣服干了,鹅毛便从撕坏的地方飘落下来。

      要不是少禹的衣服破了,他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家里没养鹅,这些鹅毛傅卿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些的?

      那几天傅卿虽然去过镇上,但他也没见傅卿买过鹅毛。再说,镇上也没有卖这个东西的。

      那这些鹅毛都是从哪儿来的?

      “应淮兄弟!”

      听见门外有人喊着他,周应淮顿时皱起眉来。

      他走到门口,神情有些不悦。

      “我不是说了吗,直接拖出去烧了就是。”

      这也不是周应淮说的,而是傅卿说的。

      她说孙氏是得瘟疫死的,要是不及时火化,那吴诚好不容易才稳住的疫症怕是又要重蹈覆辙了。

      早烧早好,不能让孙氏一个人祸害整个两个村。

      可来人却急声打断他,“是陈香莲,在春生爹他们几个进屋时陈香莲直接把门锁上了,说要他们几个给孙氏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