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他醒的早,趁傅卿还没醒,他几乎把整个主屋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想要看看那个能把人瞬间击倒,和似雾气一般伤人的东西究竟是为何物。

      可家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能藏东西的也就这几处,他找了两遍都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她?

      直到察觉乐安要醒,他才顺手从衣柜里拿了一身衣服出来,换上后直接抱着乐安出去哄,忘了把东西放回原位,如今听媳妇儿抱怨他才想起自己粗心大意。

      “好,我下回注意。”

      玉丫头跑过来,高兴的比划起来。

      “娘,他们现在在挂钟呢。”

      等傅卿抱着乐安出来,玉丫头牵着她就要往外走。

      “等等,衣服还没洗呢。”

      周应淮把昨天自己换下来的那身也拿了出来,“你去吧,我洗就行。”

      傅卿笑话他,“你会洗什么衣服。”

      才说完,又看见玉丫头期盼的眼神,顿时心软。

      “那行,你带我们过去看看。”

      玉丫头这才又高兴起来,拉着傅卿就这么走了。

      他们过去的时候村里的男人已经把桩子竖起来,李贵是泥瓦匠,但也会做些木活,这会儿他指挥着七八个男人托着钓钟,其余三四个又拿绳索把钓钟稳稳的挂上。

      忙活一阵后,终于把钓钟挂好了。

      老刘头敲响钓钟,铛铛的嗡声响彻整个两河村。

      “这个好,以后村头有外人来咱们一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还是周应淮想的周到。”

      ……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突然有人问了一句:“现在外头什么样了?周应淮不是去过远处吗?远处的山还绿吗?”

      闻言,大伙儿齐刷刷的看向了傅卿。

      傅卿摇头,“我不知道。”

      玉丫头抢着说:“没有,我哥说,幽州那边连根草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绿色。”

      乡亲们顿时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