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背竖起来的汗毛又服帖下来,没好气的挨个瞪过去。

      “看什么呢?我还以为他家两口子来了呢。”

      话落,一帮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有人道:“你还好意思说,现在咱们两河村跟他家不合的人,不就只有你一个了吗?”

      李兴媳妇儿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撞得身后的凳子发出难听的声音,手里的瓜子全都洒了。

      “你别乱说话啊,我在村里可没得罪过谁。”

      说完这句话,李兴媳妇儿找了个借口,慌慌张张跑了。

      “瞧她那样。天天得罪人,让她家李兴给她擦屁股,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她那性子再不改改,以后还得吃亏。”

      有人啧啧两声。“不过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好像跟周家不对付的人全都走了,确实是有点儿邪乎的。”

      “邪乎什么邪乎!”

      刚过来的陈婆子没好气。

      “虎子他娘是因为存了害人的心才下的狱坐的牢。我可是看见了,有那么几家人晚上不睡觉,跑到人家地里把人家的庄稼给糟蹋了。”

      陈婆子指着其中几家人,骂道:“张婆子一家搬走是被大家排挤的,现在连井水也不让她家打,她家能待得下去?”

      在场的各位都被陈婆子骂得哑口无言,味道有一个不满道:“那你不也跟着我们大家一块儿排挤。”

      陈婆子瞪过去,“我承认啊,你敢承认吗?”

      人家碰了一鼻子灰,哪儿还敢招惹她。

      陈婆子走到井边往里看了一眼,顿时皱起来眉来。另外几个人凑上来,言语里满是担忧。

      “不是真要旱吧?我家今年种了不少粮食,就等着卖钱呢。”

      “不慌不慌,没准儿就是井水干了而已。”

      “可是咱们村旁边那两条也要见底了。”

      ……

      少禹带着玉丫头,和春生承良几个人也回来了,收获颇丰,没个孩子都最少拎着四五条鱼回来。

      “爹,河里好多鱼。”

      周应淮扫了一眼,顿时皱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