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恒什么话也没说。
丝毫不客气地坐到明漾的座位上。
面色冷峻,像是平静的海面。
保不齐下一秒就会狂风暴雨,惊涛骇浪。
傅北恒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缓缓地敲击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细微声响。
明漾感觉自己像是个犯人,傅北恒就是狱卒,拿着骇人的刑具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
像是故意折磨她的精神。
躲是躲不过了。
还不如主动承认错误,说不定还有挽回的余地。“我错了,傅总,我是真错了。”
明漾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
如果傅北恒问她错哪儿了,她就顺势回答“哪儿都错了”。
可没想到的是。
傅北恒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错了?”
傅北恒感到很奇怪似的,像是不明白明漾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她可不敢赌傅北恒是想放她一马。
“我不该擅自挂你的电话,我的错。”明漾狗腿地笑着。
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万一傅北恒不高兴撤了她的职什么的。
那自己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常言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就是低个头么?
等她把公司真正发展起来的那一天,她有的是跟傅北恒这个资本家讨价还价的机会。
傅北恒盯着明漾这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唇角勾一抹淡淡的弧度。
可这笑容没有任何温度,暗藏危险。
傅北恒的眼神像是一只窥视着人类灵魂的恶魔。
他还是更喜欢看眼前这只兔子被逼到墙角后,被迫朝他亮出獠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