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响了又停，顾宴开从卫生间出来，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是阿凯送来的休闲t恤和睡裤。
他走到沙发边，摊开电脑，点了根宴，处理工作上的事。
林言本想说，病房里怎么能抽烟呢，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算了，关她屁事。
顾宴开突然开口：“你过来。”
她警惕抬头：“做什么？”
“过来！”
顾宴开语气加重。
林言却不打算理，顾宴开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走到她面前，抬手把她肩膀上的头发掸到身后去。
林言下意识缩了缩，“你干什么？”
“给我看一下，好像有伤。”
林言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稍稍侧身躲开一点他的手。
顾宴开停在她耳边的指端还捏着烟，雾气腾起来弄得林言有些呛，她忍不住咳了一声，顾宴开皱眉，把烟咬到嘴里。
下一秒便捞开盖住的头发把她领子往下拉了点。
宽松的病服，领子本就大，往下轻轻一扯便能看到小半截后背与肩膀。
顾宴开叼着烟眸光瞬间变暗。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令林言脸颊发热，她募的拽过肩膀的病服，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顾宴开。
“都跟你说了没事！你能不能安生一点！”
顾宴开估计有生之年第一次挨训，挠了挠额：“我是关心你，担心你身上有伤，”
林言没说话，顾宴开望着她的背影又顿了顿：“我还有点工作上的事，你困了就先休息。”
说完坐回沙发。
房间有难得的静默。
林言一开始也睡不着，后来实在支撑不住，竟困得和气眼来。
顾宴开忙完，走到病床前，见林言睡得踏实，掀开被子一角，也钻了进去。
不过那一夜的滋味实在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