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马母尴尬一笑。
“赵大夫,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每个月还劳烦您专门跑一趟。
可我这病……咳咳,我已经不指望能好了,我只求别拖累我儿子。”
“别这么说,你这病只要好好养着,还是有希望好的。”
说着,赵本善转头看向马军,沉着嗓子喊了一声。
“马军!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娘的病最是不能沾凉的,不能出大力气干重活。你怎么能让你娘干这个呢?”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马军忙活一天能囫囵出他和他娘的吃喝,就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马军羞愧的低下了头,默不作声。马母则是连忙替马军说话。
“不怪马军,是我自己要干活的。水里我兑了热水了,没那么凉。”
赵本善懂马母的心思。
马母无非就是想趁着还能动,替马军减轻点压力。等哪一天真快不行了,就自己偷偷出去,找个地方死了算了。
这两年,这样的父母有很多。
这都是鬼子强行取消了奉币,只许用满币和日币交易弄的。
“马军,跟我出来一下。”
在给马母检查完病情后,赵本善招呼着马军出去。
出屋后,赵本善将马军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从兜里掏出一瓶药来,塞到马军手里。
“你娘的病,还是得吃药!就是医院被炸了之后,我七天才能轮一天班,往后想弄药,就没那么容易了。”
马军捏着手里的药瓶,神情激动。
“谢谢赵大哥了,这几年要不是您每个月给我们送药,我早就没娘了。
我娘能活到现在,我知足了。”
马母能撑到现在,全靠赵本善给的药维持着。如今要断药了,谁也不知道马母还能撑多久。
马军神色暗淡了下来,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没再多说什么,又谢了赵本善两句,便打算回屋。
赵本善反手扣住马军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