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苗长水之所以能和我称兄道弟,前提是他别出事。
一旦他出了事,他就算是拼着老命也要把我一起拉下水,甚至有可能对我进行疯狂的报复。
再说这事我确实也收了他一笔巨额的解煞费用,事没解决干净,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我也没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我点点头,“行,我过去看看,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嗨。”
苗长水叹了口气,“我这也刚起床,十几分钟之前牛建国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呢,他就劈头盖脸给我骂了一顿,说我给他家找的大师是个……哎,咱不说这个,你在家睡觉呢是吧,我这就过去接你。”
我想了想,“不用,我先准备一下施法的东西,一会儿自己过去就行。你那是不是离着苗圃挺近的,你现在赶紧过去一趟,弄桃树或者桃木枝,有多少就拉多少过去。”
“一货车够吗?”
“嗯,差不多,先弄一货车吧,你快着点,尽量在九点之前赶过去。”
“哎,好。”
苗长水赶紧把电话挂了去忙活,我在阳台上呆站了半天,抽了两根烟也没想明白,上次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解煞的全过程,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没觉得什么地方做的有遗漏,可按照苗长水的说法,牛哥的别墅确实又出了问题。
这只有两个解释,一是我解煞之后曹德高又偷偷摸摸的跑到别墅附近重新布置了一个煞局,二是我上次被那个要脑袋的鬼魂给骗了,他根本就不是侯大生。
我想了一下,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
遇到大麻烦了。
要么是我招惹上了曹德高,要么是我招惹上了侯大生,反正这事现在已经是没法善了了。
我回屋去收拾了一下东西装进包里,李子墨已经被我吵醒了,她正在摇着儿子的小床,一脸担心的看着我。
“生子,你是不是遇着麻烦事了?”
我故作轻松的朝她笑笑,“没有,别瞎想。就是一点小事,我去解决一下,中午点就能回来了。”
我撒谎的水平不高,李子墨自然是很容易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实在不行……叫上妹妹一块去吧,你自己一个人可能应付不了。”
“哎呀没事,那丫头估摸着还在睡觉呢,这时候把她提溜起来也不合适。我先过去看看情况,要是我觉着应付不了我就给她打电话。你再睡会儿吧,我走了啊。”
我抱了抱李子墨就匆匆的出了门,打了个车直奔别墅区而去。
我没开车,因为我脑子里有事的时候我就喜欢瞎寻思,精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