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罗先生,那座孤儿院里可是...如果该死的老马里奥将您供出来了,这,这可是死罪啊。”
西罗起身将窗户打开,让房间里的烟味稍稍散去了一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死罪,呵,若是在法庭上宣读我的罪名,恐怕一张纸正反两面都写不下。但是...”
西罗说着,迎着午间的太阳看向窗外明媚的海滩,在海风吹拂下张开双臂,很是享受地舒展了下身体,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帮众,说道:
“但是,我现在还在这,不在阿雅克肖的地牢里,你说是为什么?”
那帮众心里顿时一个咯噔,他知道西罗先生是非常喜欢向手下提问的,一旦回答不合他的心意,轻则当场挨到一番训斥,重则直接被扔出总部,逐出帮派。
“因为...因为您没有落下证据...?”帮众忐忑不安地回答道。
“唉,蠢货。”
西罗毫不留情地骂道,不过却罕见地没有发火,将头扭向窗外解释道:
“帕斯夸莱·保利可不是无能之辈,我做的这些事,他全都知道,我也根本不向他隐瞒。”
“这...西罗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我仍然没有被扔到地牢去,因为我明白...”
西罗回到座位上,又从盒子里取出一根修剪好的雪茄叼在嘴上,说道:
“我始终没有越过保利的底线,而且,保利也需要我来协助管理港口,这就是为什么我还能活着坐在这。”
几名帮众连忙重重地点头,向西罗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毕竟他们都知道西罗先生不喜欢蠢人。
“但是...”
西罗突然话锋一转,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嘴里还没有点燃的雪茄也被他取下,放回了盒子里,沉声说道:
“劳伦斯·波拿巴,这小子,脑袋倒挺好使的,猜出了这一层关系。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让保利认定我越过了底线。”
虽然西罗不知道劳伦斯与保利谈话的内容,但是根据他在总督府的线人汇报,保利在那次会面之后的几个小时都情绪暴躁,再结合上劳伦斯俘获贝尔兰将军的情报,西罗大概也能猜出来发生了什么。
“啊这,西罗先生,这样说来,我们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为首的那帮众还是第一次听西罗提起这件事,后背顿时一阵发凉,连声问道。
而西罗缓缓地摇头,望向窗外,说道:
“两天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很奇怪的是,国防军的部队始终没有来包围我们。直到刚刚,知道劳伦斯带人去了孤儿院之后我才明白,保利应该是把对付我的任务给了劳伦斯。”
这些帮众们听罢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如果面对的是军队的包围,西罗这些天准备再多也是白费,但如果是对付巡逻队那一百余人,压力无疑小了许多。
西罗没有理会手下们的反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