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吃饭,到点洗漱,到点去休息大厅和小院里放风。

    至于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我也不清楚。

    被关进来当晚大病了一场,醒来以后除了自己叫简熹瑶以外,其余事情就记不太清了。

    只在午夜梦回之时,脑子偶尔会闪现出一个场景。

    在一个大院子里,有个小男生总是对我笑,他的面貌模糊,声音也听不清…

    这里的医生护士看我看得极严,没什么逃跑机会。

    但对我都还不错,可能觉得这么个小孩子被扔在这里可怜,就把家里孩子不看的绘本玩具拿一些过来,带我读书识字。

    刚刚训我的那个护士,看着凶,实际上心最软,常常往医院里带些零食。

    还把淘汰下来的手机放到了护士站,她在的时候我就能用手机上网,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

    会上网以后,我明白的第一个道理就是,人得有钱。

    没有钱,哪怕是跑出去了,也活不了。

    想通以后,精神病放风的时候,只要准备好了,我就去给大家讲故事…

    东北童话故事是我最擅长的,比如白雪公主的仙家是七个地精啊,灰姑娘的水晶鞋是黄皮子送的。

    这种奇怪的故事,每天多少都能有几块钱,攒够100块钱以后小护士会帮我换成一张红票子存起来。

    有钱心里就安稳些,若是哪天真找到机会逃跑,这些红票子至少能让我在外面不被饿死。

    讲故事最是耗体力,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时,门被打开,跑进来几个人,用束缚带将我捆了起来,推着床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日子不对!日子不对!放开我!不是每个月初一嘛!日子没到呢!艹!放开我!”

    挣扎无果,有些气急败坏。

    他们把我放到另外一个房间以后就离开了,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符纸的朱砂腥气钻入鼻腔,青灰色墙面上,暗黄色符咒首尾相连蜿蜒成环,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法阵。

    不多时,低沉吟诵咒语的声音贴着耳廓游走起来,符纸好似被风吹起,簌簌翻卷,每张符纸上的咒文都渗出暗色血液,沿着斑驳的墙面的凹槽,诡异流淌。

    那些血线在头顶交汇的刹那,剧痛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

    痛得我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下意识的想要弓起身子,可手脚束缚带绑得结实,根本动弹不得。

    猛地,符咒吟诵声骤然拔高,好似化作千万根钢针顺着耳道刺入大脑!

    撕裂般的疼痛使得眼球不受控制地暴凸,嘶吼卡在喉头变成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