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跑太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膝盖还摔破了。
“在哪呢?”赵大河顿时紧张起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在、在前头躺着,他、他满身是血,把咱俩吓死了!”
“快带我去瞅瞅。”赵大河大手一挥,喊上季福生和赵春顺。
村民们扔下手上的活,匆匆跟了上
去。
果然如小七和铁锤说的一样,李喜宝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数日不见,他已瘦得没形了,村长差点没认出来。
大伙把他背到帐篷外,季老太调了蜂蜜水给他喝下,过了小会人才醒过来。
看见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李喜宝激动咽咽地哭起来。
“喜宝,你咋在这里呢?其他人呢?”赵大河心急地晃了李喜宝。
“村长,咱村十岁以上男子都被抓壮丁了!”李喜宝抹掉眼泪,喘着粗气道,“您快救救大家吧!抓壮丁的不是朝廷的人,是叛军!是叛军!”
“叛、叛军?”听见这些陌生的词语,赵大河懵了一会。
“爹,就是造反的官兵,以后抓到是要砍头的。”赵春顺道。
季修言道,“看来是在杨兴县附近的驻军造反了。”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赵大河看向季修言。
其实这些年武陵国的西陵和东陵的百姓都不好过,居无定所,常年挨饿,饿死冷死无数。
早就有人想反朝廷了,如果这次造反能让朝廷重视百姓的生死,那也未尝不可。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曾听我的夫子说过朝廷拨过大笔救灾银,只是被地方官府层层克扣,最终不知去向,这才导致百姓流离所失。”
“那还不是朝廷不作为!我造反也未必是坏事。”村民们道。
“不是好事。”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季昭扭头看着突然发声的裴澈。
裴澈坦然迎视无数双眼
睛,继续道,“我认为这不是件好事,得尽快把村人救出来。”
参与造反的人甭管你是否自愿,只要造反失败就命大算活下来以后也不会有自由身,一辈子都扣上奴籍的身份在艰苦直至老死。
“听阿澈的吧。”季昭见大家都不吱声,她只好先表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