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找上了董文,哭诉我的不易。他进出公司看到我时眼里的光被我捕捉到了。
董文提出包我的时候,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他给不了多少钱,但是能解决东东的学区,能给妈妈找好医生,体谅我的苦楚。
这就够了。
东东背着小书包走在前面。
下了地铁,他总不让我牵他的手,说同学们会笑话。
平时却又老牵着不放。
答应了东东晚上陪他吃炸鸡后,我回到家背单词。
成人自考的学历放在社会上约等于没有,好在同等学历也是可以考研的。
我想要的不多,我只想有一份交保险的工作,请假也不会随意辞退我。
这种工作都需要考试,考试就需要学历,我必须考研。
当然有人会觉得这些都是借口,去送外卖、送快递,一个月说不定也能到8000。
时间方面无法安排不说,我也得考虑以后。
我今年28岁,等到38岁,我还能奔波的动吗?
那时也没人愿意花钱买我了。
我的妈妈怎么办?我的儿子怎么办?
还没等到我出门接东东,医院就来了电话。
“文哥,医院说我妈出事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接东东?”
我边往外冲,边给董文打电话。
“你别着急,路上开车慢一点。”
董文叮嘱我。
他跟何雨龙一样,人都不坏。
我赶到医院时,妈妈已经脱离了危险。
“病人出现了透析液反应,抢救过来了。”医生安慰我。
我点点头,没有惊魂未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