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腹立刻发热,大脑也发热,她面红耳赤。

    霍琼霎哆嗦了一下,把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咳嗽起来。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抱着酒瓶,从沙发,滑到地上。

    为什么,她想。

    为什么。

    我在想什么。

    半小时后,房门被打开。

    霍琼霎半躺在地上,好像已经醉的一塌糊涂。吴邪的太阳穴剧烈抽痛了一下,甩掉手上的汗和血,去抱她,摸她的脸,烫的惊人。

    霍琼霎的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听见吴邪在问,“你喝了多少?”

    “……我想吐。”

    吴邪打横抱起她,她软在吴邪怀里,模糊中看见解雨臣站在门口,正撇掉嘴角血迹,白衬衫领口一片血迹。她想说话,而胃里翻江倒海,酒液翻滚到喉咙,她被抱进浴室。

    根本记不清这个深夜如何睡过去,从浴室移到床上,又从床上移到浴室,吐了好几次。

    吐到颠叁倒四,胃都要吐出来。意识浮浮沉沉,在这样强烈的生理反应中,霍琼霎甚至有些自虐般感到享受,因为这样,她就能摆脱那些记忆、那种可怕的情绪。

    醒来时,房间一片混黑。

    霍琼霎头痛欲裂。她睡在吴邪怀里,对方闭着眼,他们紧搂着彼此,看着他,看了一会,吴邪醒了。

    “几点了。”她声音沙哑。

    “两点多。”吴邪看了眼手机,摸她额头,“你有哪里不舒服么?”

    “……下午两点?”

    吴邪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猛然洒进。霍琼霎眯起眼睛,阳光如此刺眼。全身散架似的痛,但勉强能够忍受。

    她在浴室洗漱,吴邪在身后,一下一下,为她梳头发。他们在镜子中注视彼此,两个人的状态如出一辙。

    “你昨晚揍他了。”霍琼霎说。

    “嗯。”

    “你们说了什么?”

    吴邪似乎完全不想谈这件事,他脸色难看,但好转了一些,因为已经发生过的事、无论如何没有转圜余地。何况,他的忍耐力向来非一般人能及。

    如今在做的事情,在施行的计划,必须让他不得不保持冷静,从一个非理智的状态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