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怕也是知道汪光中那边绝不会嫁女,这才不得不委曲求全主动退让,至少还能换汪家一份情面。”
豫国公闻言若有所思,他微眯着眼片刻,才开口道:“拿些补身体的东西送去苏家,也送一份贺礼给苏小姐,算是老夫的心意。”
廖文点点头:“可要安排主子跟他见上一面?”
豫国公想了想,摇摇头:“暂时不必。”
苏衡跟萧家有仇,他的确想要收为己用,可前提是他能有让他收用的价值。
要是苏衡这次还能爬得起来,他自然不介意帮他一把。
可若爬不起来……
一个没用的废物,也不值得他花费太多心思。
……
豫国公算计着如何能借着这次的事情,让谢云宴不得翻身的时候,谢云宴却是拉着苏锦沅连夜收拾行装出京。
珍珠手忙脚乱地让元福和春回帮忙提着东西,好在之前就打算这几天离开,该收拾的也都收拾了,此时只需要将东西全部拎出去就好。
苏锦沅夜里睡得早,被从床上挖起来之后还有些迷糊。
“怎么走得这么急?”
她长发只随意挽了个髻,几缕青丝挂在脸侧,说话时声音带着困倦。
谢云宴一身玄衣,闻言拿着披风替她披上:“我刚去了一趟宫里,跟陛下吵了一架,禁足的旨意怕是待会儿就会送到府里来。”
“要是现在不走,天一亮就走不了了。”
“禁足?”
苏锦沅猛地一激灵,睡意瞬间散了个干净,“你干什么了,好端端的干什么进宫去招惹他?”
谢云宴一边催促着春回他们动作快些,一边说道:“算不上我招惹他,本是为着其他事。”
见苏锦沅疑惑,他说道,
“嫂嫂可还记得,之前上吊自尽的那个左道都转运使芮攀吗?”
苏锦沅点点头,她当然记得。
那会儿萧家处境还很难,豫国公虎视眈眈,朝中更是不少人都想压着萧家不让他们出头。
谢云宴好不容易才借着方隆和豫国公府掺和囤粮的事情,将豫国公困在府里。
可芮攀死后,留下一封指证豫国公府的血书,不仅没害到豫国公半点,反而还险些将萧家拉进水里,也同样促成后来豫国公于漕运贪污之事上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