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揉了揉脸颊说道,“要是换做是我,乍一听到这消息,怕是也会忍不住动手。”
徐崇山见他未曾追究,反而体谅徐振柏,对他更加和煦了一些,他看着苏衡说道:“怪我们,没料到谢云宴居然这般狡诈,竟然弄了这么一出事情出来陷害康王。”
“你既然知道淮安真相,也知康王是被谢云宴冤害,就断不能让谢云宴得逞,此事须得告知陛下才行,谢云宴狼子野心,陛下绝不会容他。”
苏衡闻言面露迟疑。
徐崇山:“怎么,你不愿?”
苏衡连忙摇头:“不是,若能将谢云宴野心昭告天下,我自然义不容辞,可是徐老有所不知,康王身边之人早就被谢云宴买通,当日行刺虽不知怎么回事,可的确是有康王府的人伤了谢云宴。”
“此事不仅淮安人尽皆知,据说当日康王府的人动手时,谢云宴身旁还有江南好些官员亲眼目睹,他们人人皆可为证,就算我告知陛下真相,怕也无济于事。”
“而且……”
他顿了顿,神情间露出犹疑。
“而且什么?”徐崇山问道。
苏衡迟疑了下,才低声道:“而且王爷自己也承认了,行刺谢云宴的事……”
“不可能!”
徐振柏断喝出声,“康王怎会认下此事?”
苏衡抿抿唇:“我也难以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我和王爷被谢云宴擒获之后,谢云宴也未曾伤过我们,只关押了几日,后来谢云宴亲自见过王爷一次,也不知跟王爷说了什么,王爷就改口承认,说的确是他身边之人行刺的谢云宴。”
“王爷说那人并非是他授意,而是被人收买,说他从头到尾都不知情,还说豫国公早就对萧家存了赶尽杀绝之意,就连陛下……”
苏衡脸色有些苍白,后面的话哪怕没说,可徐崇山父子却都知道了他未尽之意。
“徐老,我总觉得谢云宴跟王爷之间,好像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谢云宴放我归京之日,王爷曾让我转告您一句话,他说当年之事,萧家已知,让您早做打算,我没听懂这话的意思,徐老可知王爷说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当年之事?”
徐崇山如遭雷击,脸色陡然煞白。
他拳心猛的收紧,并未回答苏衡的话,反而急声问道:“康王还说了什么?”
苏衡摇摇头:“没了,王爷只让我回京之后,先来见徐老,还说……”
他顿了顿,
“别再跟豫国公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