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我们该启程了。”
说着便将人挟上马车,草心焦急,正要跟着上马车,却被一名护卫拉下。
“草心姑娘,家住说了,表小姐既然是去清修,自然不能带着侍女丫鬟,您得留在府里。”
草心这才知道自己不用去尼姑庵,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担心起她家小姐。
“这位大哥,我、我就跟我家小姐说句话。”
护卫让开,草心爬上马车后,赶紧将怀里的钱袋子塞进赵若然手里。
“小姐,草心不能陪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这些银子只能您自己带在身上,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您带着银子总能有点好日子。”
赵若然冷冷盯着草心,“哼,你是巴不得离开我吧?这下子不用跟我去尼姑庵过苦日子,想来你心里是极高兴的吧!”
草心哽咽得一停顿,说中了一半,但是却也忽略了草心对她的感情。
马车远去,草心抹了一把眼泪,突然见一辆素净的马车急速驶来,停在了陆府门口。一个头戴纱帽的素衣女子在丫鬟搀扶下下了马车。
“烦请通禀,花清婉求见帝师大人。”
花清婉?这不是表少爷的未婚妻吗?
门房小六赶紧将人请进去。
“花小姐,少爷吩咐了,若花小姐过来,可不用通禀,您先去花厅稍后,小的这就去请少爷。”
花清婉在花厅焦急等待,不多时便见陆梓年过来了。
“清婉,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梓年,我爷爷……爷爷他……”
花清婉的爷爷是是世袭的异性王爷襄阳王,也是已逝皇后的父亲、顾端行的外公。早年征战沙场平添多少暗伤旧疾,三十多年前曾中毒。可膝下一双儿女却早年相继离去,老人忍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含辛茹苦才将两个襁褓中的孙子女养大。现在年事已高,身体不行,加上旧伤复发,更是雪上加霜,已行将就木。
今日午时仆从未见他起床,前去探视,却见襄阳王面色青白一片,呼吸微弱,脉搏迟滞,花清婉本想去请御医,但却想到他爷爷曾经在众人面前立誓,死也不要皇室的救治。
他爷爷性子刚烈,向来说一不二,一言九鼎,若真请了御医救治,只怕治好后也会自裁明志,花清婉的哥哥自六年得知一些事情后,与祖父发生争执,她哥哥跟祖父一个性子,最后远离京都,混迹江湖去了,唯有三年前母亲病逝他回来过一次,之后到现在都没再出现,于是偌大的襄阳王府便只能她来做主,慌乱之下她便只能转而前来寻找未婚夫想办法。
距离京都五百多里的备江城,近两日突然多了许多江湖人,目标都很一致,都在打探一个十分貌美的女子行踪,只是那名女子却如昙花一现出现过一次,之后便如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
花渺渺坐在一间饭菜馆吃饭,一身不合身的布衣掩盖了几分婀娜的体态,脸上戴的是前阵子涂燃托人带给她的新的人皮面具。这张脸是个面色蜡黄还有雀斑的中年女人,普通相貌扔到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
她坐在这里吃饭不过两刻钟,却已经有过两拨不同的江湖人来此询问有没有见过画像上之人。
花渺渺漫不经心吃着饭菜,等人走后放下钱便一路出城往东而去。第二日,备江城便听闻有人在往东的鹊城见过这名女子,紧跟着不少江湖人便先后往鹊城赶去。
花渺渺巧妙地将人引向东面,渐渐远离京都的同时又营造了她逃亡的路线图。做好这个心理陷阱之后,花渺渺便顶着这张中年女人的脸一路回京,却在经过某处树林的时候遭遇了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