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这消息仿佛一个炸弹在人群里炸开了。

    人们现在已经不窃窃私语了,已经公开在讨论了。

    这消息也把程家人炸的人仰马翻。

    刘杏花一张黄脸现在惨白惨白的,额头上的汗冒的更多了,已经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她想起来了,因为时间太远,她已经把那段记忆尘封在心里深处,虐待程渺渺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亲生女儿还在别人家里。

    她都快支撑不住了,到底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哪里经过这样千夫所指的场面?

    她嘴张了又张,可惜吓得发不出声音。

    “刘杏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劝你说实话,也少受点罪。

    就算你不说,到了你娘家也会真相大白。

    我说呢,孙麦穗虐待我,你这个当娘的也帮着虐待自己的女儿,原来我不是你亲生的。

    你可太缺德了,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可劲儿的磋磨。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全家最可恨的就是你。你也就是装可怜,实际上你就是隐藏在群众中的阶级敌人。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我是什么来历?我父母到底是谁?

    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隐藏在敌人中的坏分子,一眼就被看出来了。让我们打倒刘杏花,打倒坏分子。

    小将们,你们表现的时候到了。”程渺渺挺直小身板站在刘杏花的眼前振臂高呼。

    一群孩子被叫小将,别提多精神了。然后刘杏花单独被招呼了一顿石子儿雨。

    刘杏花狼狈的捂住头缩在地上。

    刚才那些风言风语说程渺渺不孝的人,现在脸颊有点发烫。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程家人是怎么对程渺渺的,是怎么把程渺渺虐待成‘残疾’的。

    刚才他们真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刘杏花匍匐在地,现在只剩下哭了。

    方渐鸿,“刘杏花,你先别慌。只要你把当初的事情交代清楚,好好配合我们,这样才能争取宽大处理。”

    然后他转过头对韦永富说,“韦书记,能不能给我一间安静的办公室,我要现场审讯做笔录。”

    这事儿整的,一大早的全村的人都站在这儿看热闹,还生不生产了?韦永富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

    他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村民,“大家都散了吧,别围在这里影响公安同志办案。该干嘛干嘛去,等有了结果自然会通知大家。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