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丘市戒毒所即将退休的副所长也在看着。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他们曾用许多办法唤起那些人的斗志。

    可他们自己本已放弃。

    于是他忽然想到年轻的时候。

    那是97年,何小东被关了进来,结果这个小子反而到处打听缉毒警如何训练,缉毒警的口号。

    然后这个小子在监舍像疯子一样,到处对每个人说。

    他说。

    “一群混蛋,难道要让毒毁你们一辈子吗!”

    “谁再碰这玩意,我出去挨个打,一直打到你们不碰。”

    “还有那些被迫吸的,你的家人在等你。”

    “去他玛德毒,他们无法击倒我们。”

    那时候他像照进这些原本人生腐朽的人心底最阴暗角落里的一束光。

    他们在深渊中放弃挣扎的时候,少年放下了一束绳索。

    97年怒吼言犹在耳,在这一刻如同横跨二十八年,在如今正中眉心,完成宿命的闭环。

    很多戒毒人员泪流满面的继续看着长子追溯,如今魏瑕开始成为他们的精神象征。

    新的画面:

    赵建永从精神失控中睁开眼。

    他第一时间看到,魏瑕肩头已经开始泛青,手臂上伤痕累累,血渍隐约。

    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他知道自己有病。

    直到魏瑕出现。

    推开魏瑕,赵建永愧疚的低着头,嗫嚅:“我犯病的时候,你要离得远远的。”

    “我......是个疯子。”

    笼罩在破衣烂衫下的拳头不自觉攥紧。

    魏瑕摇头,那双眼睛认真看着他,尽管形容枯槁,但真的有神:“我们是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