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家伙开开心心的去玩了,宋来之才走出去。门外,宋枕朝和宋来之一前一后的站着,宋来之先问了:“枕朝,你是怎么想的?对这事。”

    “这,我,其实,”谁知一个家仆急匆匆过来,便报卫阳县主来了。于是宋枕朝的话断了,宋来之匆匆忙忙去前面接卫阳县主,宋枕朝便回去继续照顾宋承欢。

    “县主,劳烦您还看犬子,都是他淘,什么不好玩非得上树。”

    宋来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县主叙着,却发现她的注意不在那受伤的小子身上,而且眼镜不停,到处转着好像在找什么一样。

    这下宋来之知道了,县主是在担心她的儿媳妇呢,便忍住笑,对县主道:“枕朝去熬药了,她坚持要自己照顾。”

    点到即止也是宋来之的智谋,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该这么想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县主一愣,想必是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好啊,想必也是个会持家的。”

    宋来之一喜,他也是引出来,原以为县主只是稍稍褒奖一二,也是平常说法,总归婆媳要不对盘的。可这,这连持家都出来了,可见县主对枕朝还是挺满意的。

    宋来之抚着胡子,笑意盈盈,按她意思留下县主一人,便离开了。

    县主显然有些尴尬,她和宋承欢第一次见面,也算不上熟悉,但无论是干坐着不管这个病患还是叫她去照顾他都说不过去。

    这时候宋枕朝及时出现了,她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药碗,还有一小碟蜜饯,一看就知道是为了照顾小孩子怕苦而准备的。

    县主又在心里点点头,本来看到宋枕朝就让她松了一口气,再仔细一看发现宋枕朝还挺会照顾人的,便又多一重放心。宋枕朝本来只是聚精会神的注意药和脚下的路,而县主不出声,一时间倒叫宋枕朝没注意到县主。

    待到宋枕朝开始给宋承欢喂药的时候,县主才忍不住咳了几声,宋枕朝才注意到还有个人,便将托盘放到宋承欢的床头小桌上,又转身去后院,斟茶端过来,“县主可还需要什么?”她端起茶水,看着宋枕朝,满意的点点头,就摆手,于是在安置好县主之后宋枕朝才照顾宋承欢。

    宋承欢看着也不敢吱声,这可是县主,还是姐姐的婆婆,这个时候断不能吵闹,要给姐姐的婆婆留给好印象才是。

    老太太那边,也是很快地就得到消息,卫阳县主是不会的生母这人尽皆知,但现在在老太太眼里,白衡和陆恕己都是她眼里的理想女婿,但要挑出一个还真是有些为难。

    本来也是没这些想法的,但白衡进了天牢还是造反的罪名实在不能不让老太太多掂量掂量,便有了这一段。

    其实也怪不得老太太多想,只是此时情况特殊,老太太也动了些别的心思,若是说陆恕己和白衡都一心一意的对宋枕朝,但就看家族势力而言,陆恕己只有他一人了,而白衡却是不一样,不仅有个县主的娘,还有白老爷子做后盾。

    “嗯……你觉得如何?”老太太想着,突然问一旁的嬷嬷,那嬷嬷不明就里,“白衡和陆恕己,这二人如何?”

    这才明白过来,嬷嬷笑了一笑,“此事却是说不清楚的。”“怎么还说不清楚了?”老太太坐了起来,对嬷嬷这回答还起了兴趣。

    “您想,陆大人无甚其他的亲眷了,小姐嫁过去也无需遵许多繁文缛节,只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便好了。”“是这个理,你接着说。”

    老太太倒是没料到还有这一茬,只觉得听着新鲜。那嬷嬷也说的起兴,便给老太太斟了杯茶,接着道:

    “但就如老太太所说,公子家中有不少有分量的,这也是个强硬的,能保姑娘无虞。”

    老太太这下倒是无言了,这哪边有哪边的好,只听那嬷嬷又开口了,老太太连忙竖起耳朵,“但最后还是要看姑娘喜欢哪个,哪个才是真的好。”

    老太太一摆手,满满的不同意,“哪能由着她,都是我们这些老东西给她挑好了才能叫人放心呐,别的不说,若是我们不过过眼,将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才真是要我们愧煞了。”

    “老太太说的有理。”这个话题便无解了,单看宋枕朝那边是如何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