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白衡每日都会给宋枕朝送信来,也叫宋枕朝有个念想,但最近好像就消失了,宋枕朝纳闷,但转念一想,自己如此依赖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说不定是白衡最近有事耽搁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不去在意。但晚间空青问起,宋枕朝还是不能彻底放下心来,便叫空青附耳过来,“你认得白衡给我送信的人,去查一查他是不是还在白衡那。”空青讶异,看着宋枕朝,不是很明白,“去吧,我总有些放心不下,就算是叫我安心。”于是空青就叫上几个人,她捻灭了宋枕朝床前的灯烛,便消失在床边。

    送信那人最后一次来宋府,正要进去宋枕朝的前堂,就被一人捂住口鼻,悄无声息的拖到暗处。

    空青在前面发现了那人带的信物,那是每次那个人都会出示来证明身份的,因为是蒙着面,叫人抓住了也好逃脱,是以每次宋枕朝和空青是通过这信物来辨认的。

    空青皱眉,喊人过来想把这东西送去给宋枕朝,正要吩咐,又摇摇头,“此事还是我去稳妥些,你们继续,”

    想到陆恕己最近的表现,似乎明白了什么。“另外,派几个人去陆恕己府上看着,找那个人。”“是。”

    于是空青去了宋枕朝那边,剩下不多人还是掩人耳目的在庭院里找着,对外只说是宋枕朝丢了小首饰,旁人打听起来也不过一笑付之,不惹怀疑。

    宋枕朝捏紧了信物,看着空青,神色难看,“空青,你说你是在大堂前找到的?”“在草地上,那个人被发现了。”

    空青只觉得难办,宋府的势力实在不能看,若真是要追寻起是谁抓了送信人,还真的够呛。到头来竟还是要指望白衡,可白衡还在狱中。

    似乎是知道了空青的想法,宋枕朝并不着急,只是放下了已经被捂得发烫的信物,“去陆恕己那要人就是了,这事也赖不到别人家。”

    空青漠然,虽然她怀疑陆恕己,也叫人去查了,但是没想到宋枕朝跟自己想的无甚差别,“奴婢已经派人去了,之前便想到了可能是陆大人所为。”

    空青语毕,就退下去了。屋内,宋枕朝感觉累了,越发的心中对陆恕己不喜。但她知道单凭空青去是没什么用的,陆恕己那人是不会松口的,即便知道了空青是自己的人,但是这次还没觉得自己面子有这么大。

    若是自己去?宋枕朝立马就否决了这个想法,“指不定他陆恕己就等着我自投罗网,我怎么能遂他的意,白衡还没出来天牢,这可叫谁救我出去。”

    宋枕朝笑自己也单纯一会儿了,便想别的法子。不多时,一封宋枕朝亲笔写就的信就晾干了,宋枕朝将纸抖了抖,确认干了,才三折,装进信封。

    拿着救命信,宋枕朝又犯愁了,这信是写好了,可要怎么送到陆恕己手上?突然想起那送信的人是在自己房间附近被抓的,那,陆恕己定然在自己附近也安排了人。

    顾不上生气,宋枕朝喊出来了暗线,正是陆恕己的人,将信甩到他手上,不发一言,却在那人快消失之时,又喊一声,“叫陆恕己赶紧放人,不然我叫他好看。”

    宋枕朝实在是气,气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捶床,免得空青回来了还要给她收拾残局。这陆恕己可真是过份,竟然私自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这是想监视自己吗?

    宋枕朝越想越气,但送信人还没回来就不好发作,只能暗地里给陆恕己记上一笔。陆恕己那边,可是难做了,宋枕朝都这么明白的表态了,自己放了也不甘心,不放也不合适,少不了要给自己在宋枕朝那里记仇了。

    “罢了,放了。”下面的人道声“是”,就去地下的密室,将那人放出去,陆恕己却不想看,但是这次亲自写信来,他也无可奈何。

    只是将这笔帐算在白衡身上,待他出来了,这天牢圣谕就护不住他了。陆恕己也写信,他斟酌了半日才写好,问宋枕朝,实际上是交换,将自己的人安排在她身边,这样一来,原本在她身边的人就名正言顺了,被发现了也不会太难看,自己也多了个机会接近宋枕朝。

    满意的看了一遍自己的信,而后装好,叫人送去,就转头去后面花园了。宋枕朝当着陆恕己的人面前撕掉了信,一阵冷笑之后就离开了,“这陆恕己真正是深谋远虑,为我着想不说还帮他安排在身边的人想好了退路。一招好棋在我这也不顶用,叫他自己折腾去。”

    空青跟在后面,看着宋枕朝愤怒的背影,只觉得白衡公子需要快些出来了,不然宋枕朝老是这样被陆恕己烦的,也不是事。

    陆恕己其实并没有安排近身的人保护,一开始只是在外围,主要是怕被白衡的人发现,但即便是宋枕朝已经如此明显的拒绝了,陆恕己还是不死心,吩咐下去叫人加大人数,“你们就在远些,看着点,盯紧白衡的人,不要接近宋枕朝,但要保护好她。”

    陆恕己此次务必要防着白衡再做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这才松了口气,就算是宋枕朝最后讨厌了,也总比叫自己看着她和白衡双宿双飞要好过的多。

    陆恕己又开始想白衡的事情,白衡也是个让人警醒的,得赶快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