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打断的那人也是愣了,但看陆恕己不再言语了,也没叫他继续说下去,就大胆的接着汇报了,只不过大多是言简意赅。
不多时就结束了汇报,陆恕己挥手让他们下去,“你们见机行事,不要让白衡出来便可。行了,散了吧。”只留陆恕己一个人在昏黄的灯烛下,神色晦暗难明。
虽是暂时解决白衡这个麻烦,可另一边的宋枕朝,态度也不令人欢喜的偏向白衡。虽说陆恕己相信有一日白衡自身难保了,被他逼到走投无路了,自然会转向自己,弃暗投明的。
但他现在愈发的不安起来,担心宋枕朝,看来是要加把火了。“来人。”“在。”陆恕己想了想,便命令下去:“散步宋枕朝和白衡的婚约解除。闹得越大越好,要让京城乃至边地都尽人皆知。”
“解除婚约的可是白府?”那人又确认道。
“是白衡出尔反尔解除了与宋枕朝的婚约,就这样传。”陆恕己转动扳指,觉得不能让宋枕朝的情绪脱离自己的预计,得做点什么迫她转向自己,至少也要远离白衡。
“是,树下告退。”那人消失,不多时京城的酒馆茶肆就会流窜起“白衡解除婚约”的消息,看白家如何坐的住,宋枕朝因为顾忌女儿家的名声也不太可能继续婚约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陆恕己这才放松下来,踱步走着,觉得局势大好,尤其是白家的白老爷子和县主,竟然也都不帮白衡,转而阻挠他出来,天知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又惊又喜。
云来寺。宋枕姝和宋承欢还有闻风而至的宋承轩一起到了,准备去找宋枕朝。
问过几个小僧才知道宋来之和宋枕朝都在佛堂里,于是三个人就在佛堂外看着二人虔诚的听方丈宣讲,也一直等着。
“承欢?还有枕姝,承轩?怎么你们都找来了?”宋枕朝正要扶宋来之起来,侧身余光却看见了这三个人,手也不提,最后宋来之自己站起来。还准备埋怨宋枕朝,却被眼前三人惊的暂时失语。
片刻后,“你们三个啊,我都嘱咐过了不许乱跑,还跟来,这要是路上遇到上面拐小孩的看你们怎么办。”宋来之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三人,可宋承欢却不理,只是直直的扑到宋枕朝那里,就开始号啕大哭,“姐姐,我不学了,他们两个师父都不好,每天吵吵吵的都不好好教我。”宋承欢一看见宋枕朝就开始大倒苦水。
其余二人站着也不安分了,四处张望,扯根草抓蝴蝶,忙得不亦乐乎。宋来之看了也无法,只得找到方丈,拜托他安排一些这几个孩子住的地方。
宋枕朝安抚着宋承欢也觉得过意不去,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一心学武的弟弟。这事是该处理干净了。
“承欢不哭,姐姐的错,姐姐回去就去收拾他们,云来寺这几天承欢先休息,要听姐姐的话。咱们回去再说别的事情好不好?”宋枕朝耐心地解释着,感觉宋承欢真的挺难过的,想必也是忍很久了吧。
得去跟白衡说说,一想起白衡,宋枕朝就头大,白衡怎么还没出来,难不成说天牢的饭好吃些?她自然不会想到因为陆恕己的阻挠,本来要出来的白衡给硬生生困在天牢里了。
几日后,几个孩子都玩的开心,也要了些茶,看着方丈有些心疼的神色,笑着挥别,跟宋来之下山回去了。
马车里,宋承欢数着这几日捡来的溪里的卵石,一个一个的展示给宋枕朝他们看,笑得幸福,全然没有之前练武的难受。
但宋承轩听到了些什么眉头紧皱,随后虽然宋承欢笑着,宋枕朝还是听清楚了,酒肆里的人最是嗓门大,喊的几个人都听的清楚。
“白家解除婚约了。”
宋枕朝心里一慌,虽然知道这不可能是白衡的意思,但还是有些不舒服,宋承轩安慰他,“没有的事,指不定是谁故意放话出来要惹你乱想,你现在该安心地等着出嫁才是。”
宋枕姝也点头,觉得这背后的人定然是不安好心,但宋枕朝心慌意乱她也看在眼里,劝说也收效甚微,最后倒是宋枕朝自己冷静下来觉得有些眉目了。
众人到家,宋来之安置好几个小辈,就赶忙去了白府,准备去见白衡的祖父询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