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暗处的人正一个个上报情报,陆恕己看着也不说话,只是神色几度变换,让人辨不清喜怒。

    有京城的暗流涌动,也有边地的动乱,各方势力的争夺,复杂但细致,看得陆恕己也有些乏,但他心情确是愉悦的,下面的人听到他大笑几声,而后带着笑意的念白衡的名字,那时手上拿着的是边地的情报信。

    陆恕己觉得世事着实是无常,人白衡挖空心思也不会想到,当初他帮助自己进京,这才短短几年,边地的势力已经一家独大,二他陆恕己,就是这最大实力的实际掌权者。

    若不是如此,又有何资本来跟不会分庭抗礼?

    他现在之所以敢跟枝繁叶茂的白家对着干,虽然是暗处的斗争,但还是以他一己之力来抗衡整个白府,而不单单是白衡。

    陆恕己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实力去争了,至少能与白衡争宋枕朝。下面的人打断了他飘飞的思绪,是一封递上来的信,上面是陆恕己熟悉的标记,暗堂。最近暗堂也发展的如日中天,就快要能探听皇宫的消息了。

    而暗堂也是实实在在的暗,在几乎所有官员的身边都安插了人,是以陆恕己每日接收的情报才会如此之多,几乎要叫他眼花缭乱了。

    但这些可都是他能稳立朝堂的根本,抓住了这些人的小辫子,就不愁自己没有机会拉拢人,甚至威胁。

    怕是白衡一辈子也不会想到自己身边的侍从也是他暗堂的人吧,就算知道了他也无可奈何,陆恕己知道暗堂不知会打探消息,隐匿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除非白衡一次性清洗身边所有的人,但,也包括宋枕朝身边的人,这样才不会泄露消息到他手上。

    陆恕己颇有些得意,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叫白衡永远待在天牢,或是直接秋后问斩,得让宋枕朝眼里心里再也没有不会这个人了,他才能稳稳的得到她的心。

    “做得好,继续下去,听到重要情报重重有赏,尤其是白衡和宋五小姐的。”

    陆恕己赞赏一番,看着自己底下蒙面黑衣带着特定标记的一群人,可都是他最有力的刀戈,扳倒白衡的刀戈。他摆摆手就下去了,消失在这阴暗的地方。

    宋府,宋来之觉得让宋枕朝一个人去云来寺也不好,便随她一起去。“毕竟是个闺阁女子,还是要有人陪着。”

    宋来之跟宋枕朝说了这事,宋枕朝思忖片刻也同意,“我怎么总觉得夫妻就是怕我独吞了茶叶呢?再说了,还不知道方丈有没有呢,父亲就急成这样。”

    宋枕朝捂嘴笑着,笑得宋来之都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再三强调让宋枕朝自己一个人去不好,“好啦,我知道父亲想看着我,不让我悄悄跑去问方丈,好啦好啦,让父亲跟去就行了呗。”宋来之摇摇头,脸微红,被宋枕朝堵的说不出话来。

    宋枕朝最后还是笑得停不下来了,父亲也有这么手足无措的时候。

    云来寺,宋枕朝其实还是少女心性,一来就想去祈愿,这下轮到宋来之笑话她了,“求白衡赶紧娶你回去是吧,哎呀,儿大不由爹了。”

    宋来之笑着看宋枕朝羞红了脸,宋枕朝也不说么,她自然是知道宋来之是有意调侃,方才是她,笑着是自己,礼尚往来嘛。“诶,我的牌子何处去了?父亲,你看见了吗?”

    宋枕朝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却真的发现了自己要祈愿的祈愿牌不见了,顿时真的着急起来。

    白衡现在是办娶自己的,但是就在这个当口祈愿牌不见了还真有点不详。得赶紧找到才是,“父亲,你快去帮我找呀,我真的要祈愿的。”

    宋来之一开始还以为是宋枕朝不好意思找个理由就支开自己,但真的找起祈愿牌,却奇怪着牌子真的不见了,顿时也正经起来。

    “别急啊,这东西小,指不定你放哪自己不记得了,还是掉到哪里了,不急不急慢慢找,咱们还要在这住个几天的。”

    宋枕朝渐渐冷静下来,但还是担心,自己跑到马车上,翻箱倒柜的找,但还是妹妹头绪,自然也一无所获。

    二人就这么在云来寺住下来。但是这次不在可就难为了宋枕姝,宋枕姝大约是无聊了这几日连着找宋枕朝,却偶然发现人不在,也懊恼起来,“这个宋枕朝,要找她的时候就不见人影了,这下我找谁说话去啊。”

    正巧在宋枕朝房间外宋承欢经过,本来也是来看望宋枕朝的,他看见里面无人,只有个宋枕姝,也就悻然准备折返去练武,谁知道宋枕姝将他扯住了,“你去干什么?带上我?”宋枕姝自然知道这是宋承欢,但他们二人也不能说熟络,只能如此试探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