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朝看别枝还是心存芥蒂,放不开,但这样谁都不开心,除了没心没肺的真小孩子宋承欢少爷。
于是宋枕朝就拉别枝过来,细细劝说一番:
“别枝,你也毋须拘禁,左右咋们都差不多的年纪,你看承欢这孩子玩的多开心,我看你就没多尽兴,也不用把我们当主子,自己当奴婢,此时玩便是了,能开心是多好的事啊,你说是不是?”
“而且之前栖池在的时候,不也是高兴了就大家伙一块儿玩?这样才开心啊,不然有人玩有人只能看那多没意思,玩的人不自在,看的人也不自在,你还是来跟我们一块儿玩,听我的,嗯?”
宋枕朝嘴皮子功夫耍完了,也不忘拉起别枝的手,把最好的玩偶递到她手上。又叫来宋承欢,三人便这么玩开了。
别枝起初还有顾虑,但一句一句但,就不知不觉被宋枕朝说的心动了,而且看宋承欢毫无芥蒂的跟自己一起玩,也不嫌弃自己的身份低下。
一时间只觉得心中涌过暖流,当下就被说服了,也点点头,就拿起木偶追着宋承欢去了。
宋枕朝笑着看二人,不多时也淘气的追赶上去,作势要抓住别枝,却被她躲开,这一下不成,又转身去抓看好戏的宋承欢,可把他乐的,蹦蹦跳跳的觉得姐姐抓不住他,可没一会儿就连人带木偶一起被宋枕朝抓获。
此时陆恕己和皇帝也正好到了门前,皇帝跃跃欲试,但陆恕己却是心事重重,总是担心皇帝会对宋枕朝做什么,但人又是自己给带到门口的,现在想反悔也不行了。
这样一分心,就跟皇帝早朝的时候一样,好几次皇帝问陆恕己什么都没回应,皇帝也不再看着门缝发傻了,回头皱眉看着陆恕己,却看见陆恕己愁眉苦脸的。
皇帝不由得大感惊讶,不像啊,陆恕己这么强势的人怎么会是惧内的?皇帝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的眼神就投射到陆恕己的身上了,本就是想抛去心中一些奇奇怪怪的别扭,有了这一茬正好,于是有些幸灾乐祸的问他:
“陆大人莫不是是惧内?怎么如此害怕?”本意是想调侃一下陆恕己,也好待会见到宋枕朝不那么僵持,毕竟自己一个皇帝想看臣子的夫人也是不那么妥当的。
皇帝想到这一茬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拿手指掐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腕。这才冷静下来,正要问罪陆恕己这个临时闷葫芦,却没想到陆恕己跟他想到一块去了,“皇上想看臣的夫人似乎于理不合吧。”这是陆恕己刚刚想到的一条理由,似乎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就大着胆子说了,果然看见皇帝脸色一僵,要说什么也卡在喉咙里。
陆恕己满意的暗自点头,只觉得自己还是急中生智了,但看见面前宋枕朝房间的门还是觉得太晚了些,这个理由看能不能拖着皇帝一时半刻的,也好让宋枕朝少些麻烦。
可若是要支开宋枕朝或者皇帝,这两个都不容易,单就自己现在和皇帝寸步不离的,也难吩咐人去做什么,更不用说是支开皇帝了,也不太可能去叫走宋枕朝。
但二人都来到门口了,侍从不等他们吩咐就很称职的去里面通报了,“夫人,公子,大人和一个没见过的人来了。”
那侍从也是纳闷,那个陌生人说是普通人吧,听说大人吩咐了最好的菜招待,可说是贵客吧,二人在夫人门口干瞪眼又是怎么回事?
空青也点头,的确是陆恕己,还有个站在陆恕己身前的陌生人,看起来这人身份不低,她赶紧催促宋枕朝整理衣装,好待客。
宋枕朝整了整神色,她现在是陆恕己的夫人了,他带着来访的客人也是正常。于是她尽量想表现好些,不能给陆恕己丢了颜面。
“承欢,别枝,回来了,有客人来了,咱们换个地儿。”宋枕朝招呼别枝和宋承欢,免得让客人看了不像话,也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