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借着怀孕的由头偷懒,这白府上下哪一个不知道护国公的丧礼,你去问问这京城的人,又是哪一个跟白府有干系的敢不来丧礼?也就是你,仗着白衡对你的溺爱,整日里无所事事,”
“是儿媳不好,可儿媳那日是真身体不适,走不了多久,怕丢了白家面子这才无颜送行。”宋枕朝听不下去了,是以提高了些声响,这一下真刺激到了,肚子就开始疼痛不止。
空青一看宋枕朝皱眉就知道不妙了,但上次但教训叫她不要掺和也不能顶嘴打断,是以只能担心的看着宋枕朝,轻轻扶着她的肚腹。
“你这是做什么?装给我看可不得心疼,说你两句也说不得了倒反过来要挟我。”卫阳县主重新捧起茶杯,认定了宋枕朝心思不好,只是冷眼看着。
“母亲您别怪她,是我不要她去的,要怪怪我好了。”白衡突然进来,小心抱起宋枕朝,告罪一声就往门外出去了,只留下卫阳县主有些气急败坏的站着,也没说什么话来。
“你,你怎么来了?”宋枕朝吸一口冷气,孕妇的确不能激动了,这一下可够她疼好久了。
白衡有些生气,“还我怎么来了,母亲不喜欢你你就躲一下,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话是这么说,但白衡一出去就吩咐了手下的人请白府的医师过来。
这院子后面就是厨房和厢房,就在大厅后面。于是厢房里白衡小心翼翼的放下宋枕朝,就搬个凳子守在身边,“感觉如何?”
方才宋枕朝没说话,白衡有些不安,这几日都是自己冷落了她,刚一见面是不应该说话这么冷冰冰的,到好像自己责怪她一般。
宋枕朝还是冷汗直冒,但躺着多少好了些,也就安抚白衡,暂且放心。
但此时当务之急是请人来看看,不多时,医师就来了,给宋枕朝搭了脉之后神色看着也轻松,
“夫人无事,小公子也无事,只是夫人切记,孕者不可大喜大悲过于激动,平日里饮食也清淡为主。”
这便是无事了,白衡终于松口气,其实他不知道的,宋枕朝近日都因为丧事又是愧疚又是担心,还因为来来往往的动静,到底是不太好的,睡也不安心,是以安神汤几乎每日一碗。
今日是意外了,本来这个偏僻的地方就叫人不安,卫阳县主的话也不好听,辩解也不是,什么都不说也不是。
宋枕朝有些担心日后的日子,但白衡此时还在外面问那医师什么,再进来时宋枕朝已经是安宁的睡过去了,也就不再打扰,自己回去前面做事,空青照顾宋枕朝。
卫阳县主后来悄悄来看过,白衡也很是坚定的跟卫阳县主说了什么,自此她找宋枕朝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话也不那么刺耳了。
空青跟她说的时候宋枕朝的神色活像死里逃生一般,“如此就好,我还真是得罪不起又不能不理。说清楚就好了。”
说到说清楚,她原是想跟白衡说清楚的,但最近白衡的公事似乎格外的多,那日好不容易找到个空闲,也被卫阳县主占去了,说来也不知道白衡是怎么知道自己在那的。
“管他呢,公子还是站在夫人这边的,这不就结了。夫人就是喜欢乱想,什么都想是不能好好养胎的。”空青这时候还是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开始说起宋枕朝来。
她也自嘲,是啊,好歹卫阳县主这一关是过去了,再往后不怕找不到机会,而且看这样子,白衡大约是已经想明白了,也不用自己费很多功夫。
白衡的确很忙,陆恕己上回说的事情还是没什么着落。“这人当真如此厉害?如何都查不到蛛丝马迹么?”
白衡转过身来看着下面跪了一排的下属,这人起先他还是有些怀疑的人选的,查也是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可奇怪就奇怪在,这些人的本事白衡都心知肚明,查起来阻碍重重,倒显得白衡力有不逮了。
本不该如此无力的,这下白衡才真正重视起来这个幕后之人。按陆恕己的说法,此人善于隐藏,却又破坏的很是恰到好处,往往简单的事儿被他一搅和就难上加难。
这样看来似乎实在拖延他们一样,“这人要做什么得拖着我和陆恕己?”
其实还有宋承轩,不过这也是耐人寻味的,陆恕己和白衡也就算了,势力大些需要多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