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快马加鞭行程中,夕阳缓缓落下,天色黑了,他们找了一处在附近的饭馆,简单解决了一下马匹所需,住了下来。

    而在次日便匆匆忙忙起来,驾着马继续前往所在地点,饭店店小二,在他们身后看着,当了一路的尘土,有些抓不着头脑,这两人得是多急。

    白衡在快马加鞭前往通州的宋枕朝,此时此刻宋枕朝与沈姨娘也坐在马车上,正在向着通州酉阳而去。

    马车飘红的窗帘轻轻被一双玉手掀开,露出一张淡雅极美的脸颊,她向左右观看,而周围只不过是荒山遍野,只有几棵枯树,上面站着乌鸦在嘶哑的叫,毫无有趣的景致。

    看到这幅场景宋枕朝没兴趣的撇了撇嘴,把窗帘又放了下去,前往酉阳的道路到处都是这样,除了路过的几处小县城或者小村落,其他地方都是这样的荒景。

    “枕朝别看了,一路都是这样的,你说无聊,便多吃些点心或于我还有他们几个小丫鬟来说说话,也可解解乏闷。”

    宋枕朝的母亲看见宋枕朝又掀起窗帘到处观看,便知她这是又是烦闷了,就声音轻柔的帮助宋枕朝出出主意,解一些她的烦闷,一路这丫头皆是如此,也是,已有些时辰了,也不见到达,可见酉阳略有些偏僻。

    宋枕朝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也没说什么,顺从从盘子里抓了几个点心,玉齿一咬,轻轻的咀嚼着,这一路她不知道吃多少点心了,若是还是不到,她会闷杀吧,如此想着,暗叹生活艰辛。

    薛姨娘看见宋枕朝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双美艳的眼睛闪过些些苦恼,作为一个母亲,她是自舍不得宋枕朝这幅状态。

    “若真是无聊,我们玩一些游戏吧!小姐,你觉得如何?”看出了自家小姐还有夫人的苦恼,空青在需要的时候开了口,空青向来是机灵又体贴,对于这个提议,宋枕朝没有反驳,把吃了一半的点心放入盘中,掏出手绢轻柔的擦了擦手,问道:“也行,那我们玩什么?”

    白蔻见小姐对自己的提议有兴趣,积极的说出游戏的名字和玩法儿:“我们玩纸牌吧!相信小姐和夫人都知道如何玩,规则呢,若是谁输了,就把身上的一个物件儿拿出来送给赢的人,贵不贵重没关系,就是图个开心。”

    说着空青从马车里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幅纸牌,放在桌子上,轻轻的排序着,“我来时就听说,前往酉阳的路途有些无趣,想着这一路毕竟是有些寂寞,便早早带了一副纸牌来为夫人和小姐解闷儿。”

    空青把纸牌分发了下去,选这个游戏空青也不是随便挑选的,在本朝这种纸牌的玩法最低3人可玩,最高可以无数人,而马车上一众人,不过玩其他的游戏必定有人无法参与,让无法参与的人站在旁边看着实为不好,而纸牌正是满足了这一缺点。

    最开始宋枕朝玩的时候有些闷闷的,因为她从未玩过这种游戏,总是输,一输就觉得无聊,然而玩着玩着兴趣就出来了,沉迷于纸牌游戏无法自拔。

    “哈哈哈,我赢了。”宋枕朝得意的笑着,她其实从未玩过这游戏,而从刚开始的一直失利反过来,变成了一直在赢着,从未输过,从中可以看出她是如何的聪慧,一双眼睛圆圆的睁着,里面泛着满足。

    又输了,合欢有些泄愤的把自己身上的手链扔在马车上的小桌子上,她本来身上就没有多少东西,这下剩的更少了。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回头看,果然马车上一众人都以惊讶的眼光看向自己,好似从未认识过一样,心里暗叫不好,自己怎能一时粗心大意把自己原有的性格显露出来,咬了咬牙勉强微笑,语气里带着挽回:“小姐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请恕罪。”

    宋枕韩把桌上的手链拿起,放回了何欢的手中,一双眸子熠熠发光:“不怪你,你又没做什么,在说也是我考虑不透,忘了你的月俸不高,身上也没多少物件儿,那我们不玩了,以免你们把东西都输光了。”

    对于宋枕朝一番莫名自信的语言,母亲不可置否,眼睛里带着宠溺,声音温和的责问:“你这个丫头赢了几把,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怎么不知道了,我姓宋,自己的名字怎能忘记。”

    “好好好,你这丫头我与你说笑,你竟然说我较真起来了。”

    ……

    他们的打闹嬉笑声音传到合欢的耳朵里,有些不甘咬了咬牙齿,丝毫没有被自家小姐所原谅的惊喜,心里只有怨恨,她的月俸低身上没有多少物件儿,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宋家小姐吗,没有好的出身,不管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

    合欢心里的想法,小马车上无一人得知,既然纸牌游戏没法玩了,也不能一路上就这样咱们无聊的坐着。

    “小姐既然不玩牌了,反正也玩了这么久,我有些腻歪了,那让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