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这么怀疑,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他躺在床上想起这件事,只觉得夫人刚才的举动有点异常。
当他问出是不是知道芰荷失踪这件事的时候,其实他自己的内心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知道在自己的夫人跟前提起芰荷,其实是一种忌讳,夫人自然是要大发雷霆的。
可是没有,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虽然夫人当时是用背影对着他,但是,他好像能够很清楚地从夫人的背影看出她的挣扎、甚至有些恐慌……
而不是他想的,他刚一说出和芰荷有关系的事情,夫人马上就对着他发飙了。
这确实有些不正常,并且用脊背对着他一会儿之后,回过身来的夫人也是显得有些太过冷静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生气了的女人应该有的表现。
这所有种种,都让广陵觉得,这件事说不定还真的是和自己的夫人有关系。
当然,冷静下来想一想,广陵又多么希望这件事和自己的夫人没有关系,因为,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夫人竟然会是这么一个可怕的人。
是一个会绑架别人的人!
这实在是太可怕。
第二天,广陵照常到了涣衣局去,虽然芰荷不见了,但是自己和牛广的戏自然还是要继续演的。
可是,广陵总是会表现得非常心不在焉,说话的时候走神,走路的时候都在走神。
牛广忍不住对他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琢磨这件事啊?本来一件事只需要解决好这件事本身就行了,到了你这里,却还要解决你这个担心这件事的人的问题。”
广陵收敛一下自己的神思,对牛广笑一下,“我这个难道很严重吗?严重到需要你专门解决的地步了?”
“反正啊,我看是挺严重的……”
说完这句话,牛广又笑一笑说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知道你和芰荷的关系好,所以为她担心一些也是正常的,但是,你这个担心也不要影响到了你平时的一些工作了,况且……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明显了,回头弟妹该怀疑你了。”
说到怀疑,广陵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对夫人的怀疑,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对自己最好的朋友说了出来,“你知道吗?昨天回去之后,我就是随口问了一句,问她是不是知道关于芰荷的消息,但是她的表现实在是让我怀疑……”
然后,广陵将当时的详细场景跟牛广说了一遍。
牛广听得也有点蒙,他呆了一会儿,问道,“你确定弟妹是犹豫了非常长的时间才转过身来的?”
“这个我当然能确定了,而且当时,她感觉就是突然就僵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直到过了很久……真的是很久,她才转过身来,但是回过身的时候,又表现得非常非常淡定,问我怎么了,还质问我为什么会怀疑她……”
“那你当时怀疑她了吗?”牛广问。
广陵道,“刚开始肯定没有啊,刚开始,我仅仅是因为这一天一直在问所有人知道不知道关于芰荷的消息,我估计可能是问出了惯性了,就随便问了她一句,没想到……她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了。”
“也就是你刚开始根本就没有怀疑她,可是她自己说你在怀疑她,是不是?”
“对,我刚开始就只是问她知道还是不知道,她隔了一会儿,便大声地质问我为什么要怀疑她。”
牛广默默地点头,“这件事……看起来好像确实有些难了,可是你要是想从弟妹这里查的话,我觉得还是不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