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沈煜依旧是冷冰冰的样子。
苏灵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沈煜那边传来了一阵骚乱，沈煜的声音沉沉的，捂着话筒说些什么。
苏灵虽然一个字都听不清，但还是能想象到沈煜皱着眉头的样子。
好半天，沈煜才回来，“这边有点忙，有事就说吧。什么事？”
“没……没什么，就是……”苏灵踌躇着，刚刚想问他，却被沈煜打断了话。
“没什么？没什么你就敢在这种时候打我的电话？你没看合同上面怎么写的？”沈煜一副气极了的样子。
小柒一直趴在手机的另一侧，将苏灵和沈煜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彻底生了沈煜的气。
他对沈煜，确实有一种难得的亲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最危险的时候，看到沈煜，他就有一种天不会塌下来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都是以一件事情为前提的，那就是，他会对苏灵好。
在小柒的心中，所有真心对苏灵好的人，都是他的亲人，比如Tina，比如李勋。所有想要害苏灵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比如那群把他抓起来的坏人，比如……沈煜。
小柒现在非常懊悔自己不能讲话，他皱着眉头看了一圈，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狠狠朝地上砸去。
苏灵还在电话这边畏畏缩缩的道歉，就被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打断了她的话。
苏灵担忧的看向小柒，却见他一脸怒容的看向自己的手机，那架势，像是如果沈煜在他的面前，他能一口咬下去一般。
苏灵在心中一阵哀嚎。她打这通电话本来是想安抚小柒的，现在看来，好像起了反作用。
“怎么？意外？还是发泄？”沈煜显然也听到了这边不正常的声响，凉凉的问着。
“没，意……意外……”苏灵拿着手机离得远了些。
“哗啦……”
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小柒将桌布直接抽下来，上面的装饰花瓶倒了一地，发出更大的声响。
苏灵寻声侧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小柒更加挑衅和不满的眼神。
“苏灵，你要记得你的身份。”沈煜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着。
明明他的语气和语调没有任何变化，苏灵还是瞬间汗毛树立。
“对不起。”苏灵诚恳的道歉。
“下不为例。”沈煜说话的声音很沉。
那边似乎还有人在催他什么，沈煜便直接切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