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只是虚荣和有些野心而已，今天看来，她不仅自不量力而且很蠢。
这种女人，最难缠了。
“要立刻回去？”见沈煜脸色不太好，苏灵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关切道。
苏灵毫无理由的支持让沈煜心中暖了很多，刚刚的不快也一扫而光，他又夹了些苏灵爱吃的东西放在她的盘子里，“没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晚上我可能会出去一会儿，如果你很累的话，就先睡。”
苏灵懂事的点了点头，很是开心，“你快去吧。”
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苏灵在心中默默的补充上下一句。
她可是怕了沈煜了。想到之前她还担心两个人之间……不和谐……
现在看来，这种担心简直太过多余，他们简直太和谐了，和谐到，苏灵已经没有办法进行正常的生活了。
“之前你还做工作室的时候，感觉怎么样？”像是无意般的，沈煜提起这个话题。
苏灵没有想到他话中的深意，很是自然的回答道，“挺好的，很充实，有的时候会有些累。”顿了顿，苏灵想起沈煜买来堆在工作室内的设备，“就是你那么好的设备，用来拍这些照片太浪费了。”
沈煜眉头一挑，继续道，“不然你拿去拍外景？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苏灵被他这种大胆的提议呛住，“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拍外景更加损伤设备的，那些东西那么贵，你真的舍得让他们在外面风吹日晒？”
眼看着就要说到正题，沈煜的语调几乎完全未变，“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只是一下记起你曾经出过外景的。所以才这么建议。”
苏灵点点头，五年前，她确实是出过外景。
“在棚内拍，和在外面拍，那个更好一些？”沈煜又是闲聊一般。
“分情况吧。总之，带着那么贵的设备在外面拍，根本就是暴殄天物。上次我带着设备出去，差一点就把命搭里！”以为沈煜只是对拍摄的相关事情好奇，苏灵忍不住吐槽。
沈煜的心立刻跳了跳，“怎么会这样？出什么意外了？既然这样，那干嘛不直接把设备扔掉？大不了再换新的，干嘛把命都搭上！”
察觉到沈煜语气中的责备，苏灵瘪了瘪嘴，“当时怎么知道你那么有钱，还敢那么大手笔的把钱给我花啊！你当时不是说借给我？那如果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是要赔的啊！”
苏灵越说越起劲，那种后怕的感觉，着实不是很舒服。而这么多年，她都将这些事情埋在心底，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而且，也不能算作是意外，有人就是想要让我……吃点苦头。”苏灵斟酌了一下，还是将当年的情况一笔带过，“唉，做这行其实都这样的。像我们这些摄影的还算好一些，那些三线演员一线大咖，日子才算是不好过。”
想起那些明星受的苦，苏灵忍不住摇了摇头，“不红的人拼了命的想红，红了的人整天担心不红。一个嫉妒一个。明星不仅要讨观众欢心要讨导演欢心要讨制片人欢心，还要讨背后的金主欢心。”
想一想，苏灵也觉得白羽琴挺不容易的，“背后的金主要是人不错还好，不然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不管是不是违法乱纪，明星还不都得乖乖照做？”
沈煜失笑的看着苏灵，“怎么看起来，你像是这么有感触的样子？”
苏灵耸耸肩，“见得多了呗。其实做摄影，每天都能看到好多东西，人性啊，金钱啊这些秒变恶魔的东西整天出现在我的镜头下面。”
苏灵向沈煜身边靠了靠，倚在他的肩膀上，幽幽的叹了口气，“其实这么久不工作，我还真的有点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