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吊坠的壳子,里面流光溢彩的银色顿时闪了她的眼眸。
上下分开的坠饰,两面都雕刻着精美清晰的小字。
上面是“苏沫”,下面是“安乐”。
苏沫的心脏像是在那一刻被一根酸涩的利剑狠狠刺穿,强烈的感动伴随着尖锐的刺痛一起袭来,措手不及。
苏沫的眼眸顿时被泪水充满,见顾墨沉微微撑起身体,手指紧扣着她的后脑,“本来昨天准备给你的。”
他的唇慢慢覆上去,吮吸着她的眸子,轻轻捧起她的脸颊。
她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怎么?”他低声问道。
她怔了怔,被子滑落至腰间,空气里传来她的叹息声,他的温度轻轻刺激着她。
“谢谢。”她声音哽咽,低声说道。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我和她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墨沉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怎么说呢,我跟她的确认识很多年了,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沫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辈子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了解我的人,她算上一个吧。”
顾墨沉很少叫她沫儿,苏沫听到这两个字,眼泪恨不得流了出来,“我知道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顾墨沉把她抱入怀中,“我希望你清楚,我跟她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了好了,我知道,”苏沫乖乖的笑着,“我也有异性朋友啊,难道我还不准你跟异性来往了,怎么可能。”
顾墨沉知道苏沫是在说笑,他叹了口气,“生日那天你想去哪。”
见他十分疲惫,苏沫抱着他,“只要你在我身边,去哪里都无所谓。”
顾墨沉同样拥着她,“我答应你,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他说的话,从来没有骗过她,“哪怕你要去火星都可以。”
“你是该滚回火星的,”苏沫噘着嘴,生起气来的样子特别可爱,“好了,你去洗澡睡一会吧,我知道你很累了。”
顾墨沉凝视着她的眼眸,不知为何,看着苏沫,他总是百感交集。
阮雎说苏沫像她,的确很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他对阮雎从未有过那样刻骨铭心的感情,但对她,自己的的确确动了心。
苏沫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她不明白到底阮雎跟顾墨沉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许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
“我记得我小时候,母亲去世了,我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顾墨沉冷冷的勾起唇畔,带着一丝自嘲,“我不知如何面对。”
苏沫低着头,只见估摸顾墨沉沉默了良久,他才道,“是阮雎陪我走过来的,她比我的亲人都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