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羽:“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晏晏:“难道不是吗?那铺子是我先看上的,也是我相公先花钱买下的,你们强抢不成官官相护抓了他差点打死,还不作数,今日竟然追到家里来,这就是你那善良的妹妹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清羽:“是你非要和清月相争,你活该!”

    沈晏晏嗤笑出声:“是吗?到底是我跟她争还是她天生好妒处处要与我攀比?”

    “当初皇城设宴,公主之邀请了我,是她气不过非要混成丫鬟跟去,冲撞了贵人闯下大祸连累我大庭广众之下替她挨了板子,是我要与她攀比?”

    沈清羽脸上带着几分恼意:“当初若非你非要和她争高低比试踢球,想压她风头,清月怎么会闯祸?”

    沈晏晏几乎要气笑了:“当日在场者皆为我昔日闺中密友,我什么都不做,也依然能够压她风头。”

    她逼近两步:“你们都知道我从小体弱不善动,我为何要挑一个自己最不擅长的事去与她争高低,我蠢吗?”

    “其中孰是孰非,到底是谁非要争高低,到底是谁攀比嫉妒,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沈清羽脸色一僵:“你……我说了,翻旧账没用,往日之事重提也无意义!”

    沈晏晏却不打算放过他:“后来的我们二人的及笄礼,皇后亲赐的霓裳羽衣到底是给我的还是给她的,你们沈家人心知肚明!”

    “母亲会将衣裳给她,难道不是她哭着求着要去的?不是你们一个两个来我院子里跟我说些之乎者也姐妹谦让的大道理逼我让给她的?”

    “最后呢?皇后责问我为什么要将羽衣让出去时,你们可有一人出来替我解释?”

    “还不是我背上了藐视皇家威严的罪名,在及笄礼上被当众掌掴了十个巴掌在众目睽睽之下受辱,名声尽毁!”

    沈晏晏几乎双目猩红:“一桩桩,一件件,到底是谁挑事,又是谁受益,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

    “还是说,世间本无公理可言,谁哭得大声,谁就是受害者?”

    院子里,李瑾夫妇和赶来的萧煜锦和李蓉儿等人听到这些,都有些怔然了。

    他们只知京都的侯府出了个真假千金的笑话,却从不知里面还藏了这许多委屈。

    沈清羽脸色铁青:“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当日皇后发难,牺牲你一人便能平息凤怒,难不成还想整个侯府陪着你一起被降罪不成?”

    沈晏晏气笑了,深呼吸一口气,“所以呢?昨日的铺子,是我让相公去买的,早些日子我便托人打听了。”

    “你们不由分说连抢带打压,我相公如今还躺在床上不得动弹,这也是我与她争风吃醋?这也是我在挑事?”

    沈清羽下意识看向沈清月的方向。

    沈清月有些委屈:“你怎么这样说,不就是你前几日和雪儿的丫鬟打听了吗?知道我要买那铺子,所以你才要抢先的,这事儿我可有证人的。”

    沈清羽这才挺直了腰杆,重新看向沈晏晏,眼神像是在说“我看你还想怎么狡辩”?

    沈晏晏笑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