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恬恬虽然十分沮丧,说自己再想想办法,可她显然是无计可施的。听我提到医学院,一双暗淡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你该不会是想找……”
“嗯,只能找周晓南帮忙了。”
“别别别。”吴恬恬连忙摆手,她很是矛盾,觉得这是个办法,又觉得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丝风险,指不定哪天,周晓西就知道了。
“你放心。”吴恬恬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了我,“周晓南绝对不会告诉周晓西。”
周晓西和周晓南的关系,我比吴恬恬了解,他们之间几乎零沟通,而且周晓南也不像是个大嘴巴,我在军训时淋雨的事儿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抽得哪阵疯,其实我跟周晓南不熟,很不熟。我们总共见面的次数大概超不过十根手指,而单独相处的也就两次。一次是军训的那一次,还有一次就是在公共教室偶遇还手机的那一次。
我没勇气去药房帮吴恬恬买验孕棒,却有勇气去找周晓南帮忙。人好像大多都有这样的心态,比较容易对着陌生人敞开心扉,因为你不怕陌生人揭你疮疤,他们和我们没有利害关系,自然没必要大费周章来害我们。
我一鼓作气,趁自己还有胆的时候,给周晓南打了个电话,可惜没响几声就被对方挂断了。
我跟吴恬恬像两个泄了气的皮球,顿时都不好了。
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一条消息出现在屏幕上,而这条消息的主人,正是我们心心念念的周晓南,如果周晓南此时知道他正被我们迫切得需要着,而且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发消息给我。
周晓南的短信就寥寥几个字,“上课,下课回你。”却像是一剂强心针,打得吴恬恬一下子就起死回生了。
吴恬恬跟我两个人猫着腰坐在椅子上,盯着我的那部手机出神了半个多小时,其间收到两条垃圾短信和一个骗子电话。
吴恬恬在一边骂骂咧咧,“苹果手机就是这样,什么乱七八糟的短信都照单全收,一点都不人性化。”
苹果手机那么烂,你不也每年跟着乔布斯转悠,为他的苹果帝国做贡献么?
“周晓南会不会把这事儿给忘了啊,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呢?”继周晓南回消息到现在,过去了半个小时,吴恬恬有些坐不住了。
“人家不是说了在上课么。”我倒是不急,可吴恬恬不让我玩手机,让我的手倒是有些痒。
“不应该啊,一节课多久来着?”吴恬恬还是不放心。
“医学院不清楚耶,会不会在解刨尸体啊。”
吴恬恬一个激灵,“你让他洗完手再跟你碰面啊。”
我大笑,“谢谢你啊恬姐,这个时候,你还想到关心我。”
“我是怕他那碰过福尔马林的手,又去给我拿验孕棒,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好吧吴恬恬,这才是真的你。
周晓南的电话,在吴恬恬的千呼万唤之下,终于被盼来了。
“周晓南,你忙不?”我摁了免提,好让吴恬恬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