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吧。”说着我拿出地图,可是我发现,我连地图上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晓西,你会看地图么?”
周晓西把地图接过去,用手电筒上下照了照,然后抬头看向我,“希希,我忘了告诉你,我是路盲。”
原来周晓西跟我一样,都是辨不清方向的超级路痴。于是,我们两个只能凭着感觉,借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一条道走到黑了。
“诶,希希,这地方我们是不是刚刚来过啊。”
“是吗?这里都是一样的干草垛耶,不知道是不是来过。”
“希希,我们不会是真迷路了吧。”此刻,周晓西的声音里有了一丝掩饰不住的颤栗,我也跟着心里有些发毛。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害怕,才是不正常的吧。
“要不,我们往回走吧。”
我和周晓西紧紧抓着彼此,凭着自己依稀的印象,往来时的路走着。可感觉自己绕了好久,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目光所及之处,仍然看不到一个人。
“啊。”随着周晓西的这声啊,她的手从我的手里滑落了,找不到了。
我拿着手电筒乱晃、大喊,“周晓西,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从我的下方传了过来,我用手电一照。原来,刚才走路的时候,周晓西没注意到脚边就是农民伯伯们种水稻时挖的水坑,一脚踩空,滑了下去,幸好水坑不深也没有水,不然,周晓西就得成落汤鸡了。
我把手伸给周晓西,让她可以借力爬上来。却听到她一声吃痛的呻吟声。
我紧张地问,“怎么了?”
“我好像脚崴了。”
这简直是又一个晴天霹雳啊。
我好不容易把周晓西从坑里掏出来,可看她忍着痛的样子,再继续走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希希,要么你先走吧,你找人来接我。”希希坐在一堆干草上,揉着脚踝说。
周晓西的这句话,让我不禁想到了抗日战争片里常有的情景。一个负了伤的小战士,在如雨的子弹里咆哮,“你先走,不要管我。”这大无畏的谨慎,真是让人可歌可泣。
“我还是陪你吧,大家发现我们不见了,总会来找我们的。”我们要相信,组织是不会抛弃我们的。
于是,我搬来另一堆干草,坐到了周晓西的身边。
“其实,我也有个哥哥。”我抽出一根脱了谷的干草,随意地在手上绕着圈。我觉得我们应该谈点什么。
“他有时候,也挺讨人厌的。”我继续说,“所以,我能理解,你不喜欢周晓南的心情。”
“那你有没有被杀过?”
“什么?”我以为自己没有听清。
“你知道吗?我曾经差点被周晓南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