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凌晨酒驾,撞了人,对方还在抢救呢,听说伤得挺重。”
原本我以为卢铭是在开玩笑的,但是听他说黎麦齐酒驾,我就完全相信了。他昨晚跟我一起喝酒到凌晨的事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市中派出所?我现在就过去。”
挂电话的时候,我还有点神智不清,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宿醉,还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黎麦齐。他昨晚和我好端端的喝着酒,怎么就酒驾了呢?那我现在又是在什么地方?
我有点儿头疼,哆哆嗦嗦地摸到厕所,大冬天的给自己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能够清醒一点。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酒店之类的临时住处里。这里显然是个公寓,厕所的台盆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插着一把牙刷和一管用了一半的牙膏,镜子下面是一把剃须刀,还有一些男士的护肤品。旁边的毛巾架上挂着两根毛巾,除此之外,浴室里再无他物。
我洗完脸,走出卫生间,回到刚才起床的卧室,这是一个开放的空间,和外面的客厅连成一个整体。床边我刚才放手机的床头柜上有一盏台灯,下面是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黎麦齐打网球的照片,英姿飒爽的,充满着男性的荷尔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黎麦齐位于单位边租住的那套公寓了。